学家立即回应,个人吐什胃酸,他才是个什人。至于人是否就像容器样?渐渐地,成个不值得讨论问题。
逆着转着,逆着转着,逆着转着,人总是热闹地寻找着娱乐。人说,因为这个世界嘛,花少并蒂双开,人罕福寿齐来,天生不下两神仙,神仙要降世,都得位位错开日子,免得下来时,不小心跺谁头。从前从前,小路起头这座大庙,奉祀神灵多,好日子也就多——农历正月十五天官尧帝仁诞,二月十五开方圣王圣诞,二月二十九观音菩萨慈诞,四月初五妈祖娘娘明诞,四月初八释迦佛祖闻诞,四月十四吕府先师仙诞,六月二十四关圣帝君美诞,六月二十八重威王爷威诞,七月十五地官舜帝孝诞,九月初九哪吒太子莲诞,九月二十八五显大帝显诞,十月十五水官禹帝洪诞……逢好日子,或者迎神,或者做戏,或者请阵头,总得热闹热闹,不好装作当天神灵没出娘胎过,如此来,大庙前庭就年到头闹个没完。
没完是没完,但是还不够,凡人事琐健忘,心神易散,怕当时热得不投入,闹得有遗漏,冒犯众神灵。因此,每十二年三月二十三到四月初九,还要统做次大醮,遍请朝野上下,名录内外诸神灵,同享祭祀,恳请他们,多所海涵,着毋庸怪。
没有什错乱,时间也点没错,十二年度大醮准时来到。早几日,便有几十名老汉,头披盖庙印黄巾,出大庙口,挨家挨户走。领头人,张转花大伞,殿后两人,敲开手锣与腰鼓。老汉们烟也不抽,牙也不磕,棋,当然也不下,只交相传递柄大铜壶。接过铜壶人,脖子向后仰,咕噜咕噜灌进大口冷茶水,嚼嚼碎茶叶,顺带用衣袖抹把汗,其余众老汉,喝开粗哑嗓门大声喊——做大醮啊,做大醮啊,乡亲捐献做大醮啊。
人来应门,自报家有几丁几口,交钱交银若干,众老汉唱祷不迭,齐声道谢,人们就开始期待,不知本轮做大醮,有什好戏瞧?年轻想,是不是,还有那美女耳垂珰,俊男粉面白,台上携手诉衷怀,长绳难系日,单系竹篮,您在篮里放什,他俩就即席赋什,比什,兴什,数落得那什好臊人?老婆子问,会不会,那丽兴班胜珈陵还会班师再来?十二年前,她唱句——无事令你退两边——拇指食指就这顺势勾,向台下驶个目箭,咱那大姨妈当场定在地上,厥过去。不好不好,老头儿喊,要咱说,扮戏就数萧空仔那囝扮得最好,生迈七星步,旦踏月眉弯,丑儿喊声——拜请神明跤打滑就地凌空翻出筋斗七八个不只,那才是行当本色真功夫。
想着问着喊着,众老汉早已张着大伞,敲锣打鼓走远。兀那大汉,新近搬来,单丁无口,头角愣愣,刚刚心不甘情不愿缴几个钱,颇疑心自己被抢,听得隔壁老婆子老头儿议论,郁郁踱过来,闷闷地问,做什大醮?谁没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