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夸张吧,明天就会把灯修好。”老板娘笑说。“不不不,”大师说,“灯永远都修不完,你要改变,首先是把厨房关掉,别让大姊再躲在里面,关掉,咖啡馆不需要厨房。”老板娘说:“这家咖啡馆,大姊出钱最多,她才是老板。”
“所以她买下厨房让自己可以躲在里面。那这样,”大师拉过他袋子,伸手在里面摸索会,拿出本存折,“也出钱,们合作,重新装潢这里,们来做个最特别、最纯粹咖啡馆,不用管那盏小灯,怎样?”大师把他存折摊在老板娘面前,老板娘还是笑着:“哪有这样?你真奇怪。"说:“修那盏灯,比较省钱。”
没有人理。大师把存折随意往柜台放,从柜台底下拉出张高脚椅坐下,慢慢喝着他热巧克力。印尼人对老板娘说,快打烂,他想先去扫厕所,老板娘点点头,她看大师不再说话,也离柜台。拿起浇盆栽小水壶,到流理台装水,咖啡馆只剩们四个人,不,五个人,大姊在厨房里。大师突然对说:“你是个诗人。”关掉水龙头,说:“你想说什,就直说吧。”“你是个诗人,”大师说,“就是这个意思。”“是个咖啡馆小弟,而且很不尽责。"说。大师继续对说着话,直到听见门铃又响,大喊声:“欢迎光临。”
印尼人从厕所出来,看见进来是老板,又走回去。老板手上拿着张面具对挥挥,(是是),他这样说。老板娘轻轻瞪老板眼,(晓得回来),她这样说。大师还叨叨絮絮不知说些什,老板走到他身后,手压在他肩膀上,对他说:“大师,怎有空来?”“别叫大师。”大师用肩膀甩掉老板手,“什都不懂。”“热巧克力牛奶,本店招牌。”老板看看大师桌子,对老板娘说,“小陈,可以来杯吗?”老板娘走回柜台后方,老板拉张椅子,在大师身旁坐下。
“好大袋子,你把家当都背着跑。”老板问大师,“最近在忙什?”“没做什,你比较忙。”大师说,“名小剧场导演,名大咖啡馆老板。”老板看看老板娘,老板娘挤挤眼,(他喝醉),她这样说。老板笑笑,搔搔头,放下面具:“小剧场快垮,这家咖啡馆也是。”“头好晕,”大师问老板娘,“有没有Beatles那首LucyintheSkywithDiamonds?好想听。老板说:“对,小陈,找找看,好久没听。”他先哼起歌词。大师说:“你别唱,唱来唱去都是那几句,难听死。”“这首歌,歌词本身毫无意义,”老板说,“你忘?”“忘,”大师很快地回答,“你什都记得,你记得剧场快垮,咖啡馆快垮,世界快毁灭,所以你很快乐。”大师接着对老板娘说:“小陈啊,你要小心那种看起来忠厚、专注人,他们选定件事,就会像乌龟样死咬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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