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大马路边。晚上很冷,风从附近海边直灌进来,钻进裤管,咬着脚,黑暗中,狗懒懒地叫几声,又走远,觉得很想尿尿,就问姊姊到底要做什?姊姊说,们等,等妈妈回来。
这样等很久,觉得天都快亮,然后,有辆汽车在马路转角边停下来,静很久,车子倒车开走。妈妈慢慢从转角走出来,慢慢走近们,姊姊看着妈妈,看着姊姊和妈妈,妈妈什也没看,推开门,进到屋里去,过会,姊姊叫去睡觉,也进屋去。
以后有很多次,姊姊会言不发地把吵醒,要起站在外面等。问姊姊,如果她直注意着妈妈,为什不在妈妈出门时就拦住她,姊姊没有回答。在等待时,她也直保持沉默,在马路边,如果狗吠得太大声,或是谁家灯突然亮,姊姊也会稍稍地显得不安。站在那边,忍着睡意,交替着把重心放在不同两脚上,看着姊姊影子下被拉长,下被缩短,和黑夜里偶然出现光合在起。想,在这个只有条马路小村子,要真正保有什秘密,大概是非常困难吧。
姊姊定也明白,有时候有种冲动,想问问姊姊,这做到底有什“意义”?想带姊姊,去看看妈妈房间,那个在床底下,在任何角落,都塞满东西,陈旧潮湿房间。想,这样也许姊姊就能明白想法,因为当时,即使是现在,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向她说明。记得有次,姊姊问,知不知道什叫“嫉妒”?说不会解释,老实说,经常不记得那两个字要怎写,记得姊姊低头会,又抬头盯着马路尽头,那辆汽车每次都在那里停下转角。
后来,也许不完全是因为姊姊关系,这些夜里等待终于有结束天,姊姊得到胜利。姊姊结婚,宣布她永远不回来那年,考上基隆所高职,每天通车上学,日子在看不相干书中度过。妈妈还是日复日在中午起床,化好妆,去金北海上班,金北海生意突然好起来,大概在台北附近些地方,生意都会轮流好起来吧。
当兵时候,有天放假回来,发现村子里那段大马路正在拓宽,邻近房子都被铲去半。在小学旁临时站牌下车,发现小学校门不见,走回家,发现家只剩下半,家客厅,和姊姊房间都变成马路,妈妈房间,正对着大马路,从地板到天花板,结结实实地塞满家东西。站在那里看很久,看着假日车潮辆辆从家前面慢慢通过,然后走到金北海去找妈妈。
妈妈请两小时假,带到小学后面空地上,用三角板搭起临时住所。妈妈住地方,大概有十坪大小,妈妈说等马路铺好,“z.府”会帮们盖新房子,房子虽然只剩半,但“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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