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过后,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伴随小提琴悠扬曲调,庄秋白问:“你会吗?”
蒋云川:“嗯。”
庄秋白:“真?不会可以教你”
蒋云川:“会。”
“可是”
严格来讲他们是同所大学,但蒋云川似乎只在某个工程院系里挂个名,很少出现。
庄秋白还是在毕业之后,才得知他们是曾经校友。
钢琴声渐渐停下来,穿着黑色礼服长发姑娘,拿着台小提琴,走到钢琴旁边进行交接班。
蒋云川站在窗前看会儿夜景,情绪面板还处在紧张状态,庄秋白正想着让他如何放松下来,阵欢快旋律从身后响起来。
是莫扎特《D大调小步舞曲》。
蒋云川把脸扭到旁:“没有特意。”
“哦。”庄秋白微微点点头,笑着问:“你怎这肯定?”
“”
“餐厅不是管家定吗?”
“”
子没握住,差点掉在地上。
不需要承载过多情绪仪表盘又开始恢复正常工作,庄秋白知道他此时非常紧张,却听他异常平静地说:“那是厨房问题。”
“”
说完又借口去卫生间,留下庄秋白独自坐着,看着对面盘子里没有吃完荔枝。
荔枝已经切很小,他却嫌弃太甜,只吃半。
“嗯?
庄秋白想想,突然转身,冲他伸出只手。
“要跳舞吗?”
“嘟”地声,不知是不是错觉,医疗面板似乎强烈地震动下,庄秋白眨眨眼,又问:“要跳舞吗?”
蒋云川面无表情,迟疑许久,似乎并不愿意。
庄秋白刚想把手缩回去,又见他立刻点头,迅速握住他手心。
“他或许就是想让们看风景呢?还是说是你让他随便定……”
“不是。”蒋云川看他几秒,没再说话,直接走到餐厅专门规划出观景区。
那边没有餐桌,只有两三把休闲椅,还有两台天文望远镜。
如今,能在城市上空看到星星已经非常困难,庄秋白上大学时候很喜欢研究天文地理,探索宇宙奥秘。甚至加入过天文社,虽然不怎露面,但不妨碍他是社团里员。不过他那时加入社团太多,篮球社、滑雪社、吉他社、书法社甚至还有舞蹈社。
说起来,他和蒋云川在结婚之前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庄秋白想继续问下去。
他当然不会相信是厨房问题,毕竟蒋家所有佣人都在为蒋云川服务,主人尚且不喜欢吃甜,厨房阿姨又怎会做那多口味偏甜菜,摆在桌上?
可数据面板上紧张情绪迟迟退不下去,庄秋白扭头,竟然在钢琴附近立柱后面,看到蒋云川徘徊不定身影。迟疑半晌,主动走过去,“要不要去窗边看风景?”
“有什好看。”蒋云川没想到他会过来,直盯着手表,估计在倒计时,打算凑够五分钟再回去。
庄秋白说:“特意选在这个餐厅吃饭,难道不就是为看风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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