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规模,就会产生摄人心魄力量。邃林深深,没有尽头,横横直直,像排列着无数孪生兄弟,毫无变化,唯有不可辩驳秩序。环目四顾,只见密集褐白色树群,突如其来种渺小无力感,甚至于永远无法走出惊悸,唯恐从此除这些树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这比在黑暗中摸索更让人恐惧。像个试图摆脱梦魇熟睡者,被挣扎所驱赶,只想尽快逃离这似乎能吞噬切力量。
双手拉紧背包,快步朝西边疾走,几乎要跑起来。突然声脆响从很远地方传来,在空气中颤动,震荡着耳膜,像潭死水里激起波澜。仿佛被人从噩梦中叫醒,魂魄归位。接着又是声。对啊,这声音听过多次,度猜测附近有个靶场。可谁会这早起来打靶呢?疑惑地循着声音找去。绕几个弯,远远看见点人影,淡淡,在高大树墙下显得异常微渺。放慢速度走近,渐渐看清是个壮实老汉。他上身前后摆动,手握条粗笨铁鞭,胳膊用力在头顶转着圈挥舞,鞭子拖过地面,土屑和枯叶四处飞溅。甩扽,声,bao响就从鞭梢迸出,在林子里回荡。
原来如此,不禁莞尔。看时间尚早,便停下来听着。甩鞭声音穿透力极强,老汉找到这荒无人烟地方,大概也是怕吵到别人吧?他背对,忘地抡着胳膊。几圈过后,似乎觉得热,停下鞭子抹抹脑门汗。回过头突然看见,他遽然惊,往后撤半步,又忽地移开视线。在这种状况下相遇,让彼此都成突兀存在。
往他身后望去,依稀看到昨夜来路横在视野尽头。暗暗松口气,在老人疑惑中离开。很快,又听到鞭鸣脆亮,荡出空旷回响,节奏平稳,脚步不由自主地配合起来。不时回头看,雾气越来越浓,他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个黑点,消失在密林深处。
钻出幽暗树林,豁然大亮。对面路旁排柳后,顷碧野绒毯般延至远处。田野上悬雾缥缈,如絮如云,温柔地铺在熟睡大地上。或沉凝,或轻盈,不动声色地涌动,卷合,往天空升腾而去。远山参差,被轻纱般烟云托起,如几笔淡墨,朦朦胧胧抹在天边。太阳还需挣扎段时间才能出来,东方天际已泛灰白,往西边深蓝色渐变。苍穹深远,大地敷上层冷调微蓝,黯淡、素洁、谐和,又略显悲怆。
大概是心情缘故,又闻到久存于记忆秋晨冷香,清新而温润。深深呼吸,吐纳间,从鼻尖到喉部,条冰线滑过,透进心里,弥散至全身,五脏六腑有种久违洁净轻松。
因厌倦纷扰城市,自搬家以来,除远游和工作,足不出户,把自己放置在房间里,像块迟早会过期巧克力,安静地悲喜着。与自然交集仅限于院中仰望孔之见。晴时,日月星辰在头顶划过;雨时,院里植物饱满葱郁。季节更替中风霜雪雾,觉得这方小院足以书写。却不知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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