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碑)之后,才把他关起来活活饿死。温子升沉浮人生两端都与碑文制作有关,可见他擅长碑文,是当时北方文坛上屈指可数高手。可惜温子升作品存世很少,其中没有篇完整碑文,以篇幅而论,《常山公主碑》已经算是保存较多。如果《常山公主碑》全文得以幸存,不仅有关常山公主信息必定丰富得多,们对温子升文学成就也可以有更多切实解。
常山公主与陆昕之
常山公主信息主要见于《魏书》卷四〇陆氏列传中《陆昕之传》[3]。传称陆昕之“尚显祖女常山公主,拜驸马都尉”。可见常山公主是北魏献文帝女儿。从《魏书》记高阳王元雍称她为“常山妹”来看,常山公主应该比元雍年轻,从而可知她是孝文帝妹妹。她下嫁给陆昕之时间已无可考,但可以肯定是这是她第次也是唯次婚姻。
在太和二十年(496)正月孝文帝主持代人姓氏改革之前,陆氏还是步六孤氏。也就是说,当常山公主出嫁时,她夫家还不姓陆,而是姓步六孤。步六孤,认为就是Bilge,据说本意是智慧,但这个词早已演化为内亚阿尔泰语系(Altaic)各人群常见官号、人名或部落名。按照代北传统,出于Bilge部就以Bilge为姓,汉语音译就写作步六孤,当然这个词还有其他多种音译形式。据《南齐书·魏虏传》,陆昕之叔父陆叡鲜卑语本名是伏鹿孤贺鹿浑[4],伏鹿孤即步六孤,是陆叡姓氏,贺鹿浑则是陆叡名字,猜贺鹿浑与库傉官、骨利干等样,都是Küliqan汉语音译形式,与高欢本名贺六浑是同个词。这样姓名与华夏传统差异太大,难怪陆叡岳父博陵崔鉴感叹道:“平原王(陆叡)才度不恶,但恨其姓名殊为重复。”[5]北魏中后期,名字汉化要早于姓氏[6],而宗室大臣汉名通常来自孝文帝赐名[7]。很可能陆叡汉名叡也是得孝文帝所赐。姓氏改革时,从“步六孤”中提取中间音节,改写为华夏已有“陆”氏。这之后,“殊为重复”伏鹿孤贺鹿浑(BilgeKüliqan)就变而为华夏气息浓郁陆叡。大概崔鉴是乐于见到这个变化,但从改姓氏当年年底陆叡政治选择来看,他本人未必喜欢他华夏式姓名。
常山公主丈夫陆昕之是陆定国之子,陆定国是陆丽之子,而陆丽正是陆氏得以从北魏众多勋贵家族中脱颖而出关键人物。在陆丽之前,陆氏并没有出什高官显贵,他父亲陆俟王爵也是在陆丽贵宠以后追赠。452年3月太武帝死,南安王拓跋余继位,但在位才七个月多点,即被中常侍宗爱所杀。宗爱本是奉立拓跋余主要功臣,怎他反而要杀掉本应对他很感激新皇帝,这还是个谜。《魏书》说拓跋余“疑爱将谋变,夺其权,爱怒,因余祭庙,夜杀余”[8]。很可能拓跋余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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