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昂然挺立,所以突厥语世界对它们寄予特别大敬意。再加上由于汉文史籍对西突厥汗国记录远比不上东突厥,因此西突厥历史相对来说在古突厥史叙述中并不占有个特别显著地位。当然,这可能是个很大陷阱——西突厥才是后代中亚西亚突厥语人群追寻历史可能源头。
鄂尔浑碑铭上语言被认为是古突厥语,把这种古代突厥语和现代土耳其以及其他突厥语族国家使用语言紧密关联,完全是近代突厥学产物。如此来便出现个把土耳其语Türkçe(英语“Turkish”)和Turkic混淆问题,目前英文学术文献中,为区别作为种语言土耳其语和作为个语族突厥语,以Turkish专指土耳其语,以Turkic指突厥语族。突厥语包含三十多种语言,所有说这些语言人群,都可以说是“突厥语人群”(Turkicpeoples)。专名使用也存在着多方面陷阱,其中既有学术上,也有日常情感认知问题,如将突厥语族(Turkic)都纳入突厥人(Turk)范围,把古代鄂尔浑碑铭中突厥语视为现代突厥语族各语言共祖,把现代各突厥语人群看作共享个突厥历史社会。泛突厥主义(Pan-Turkism)思潮及因之而起政治行动,就是基于这样个跌入陷阱历史认识。
认为,现代中亚西亚突厥世界,也许相当部分与西突厥汗国历史遗产相关,但都不能与东突厥帝国历史传承联系起来。这种认识,在绝大多数突厥语社会历史叙述中,都是看不到,恰恰相反,几乎所有这类叙述,都会把突厥语人群历史追溯到阿尔泰山。因为根据中国史籍,阿尔泰山是古代突厥发祥地。可是,中国史籍中突厥,与现代学者所说古代突厥语人群,完全是两个不同概念。
现代社会倾向于以Türk词作为突厥语族各人群通称,但在古代,它只是个专门指称。在鄂尔浑碑铭突厥文碑文中,只有突厥汗国统治人群才是Türk,那些被征服、被统治人群,如九姓乌古斯,就不是Türk。乌古斯九姓,包括后来推翻突厥并成为统治人群回纥(回鹘,Uyghur),在现代语言学家看来,当然都是说古代突厥语,也就毫无疑问属于“突厥语人群”。但是,没有任何史料证明或暗示,乌古斯九姓曾经自视或自称为突厥。这个突厥语集团前身应该是所谓“铁勒”,而铁勒大概与北朝中前期高车有很大关系。当高车在蒙古高原上屈服于柔然统治,并成为柔然帝国部分时候,后来以突厥之名而震惊欧亚草原那小部分人群,应该还局促在阿尔泰山带。虽然东突厥汗国前后统治蒙古高原时间并不短,但继之而起各突厥语集团绝对没有认同突厥,他们都坚持使用自己族称。真正实现通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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