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宁亦惟说：“早上你没睡醒，也不大正式，白天没找到机会。”
宁亦惟有些吃惊与无措，呆呆地看着梁崇。
正式这个词从梁崇嘴里说出来很难得，因为虽然梁崇本人很正式，但他和宁亦惟在
起时，好像从来都是不正式
。
经宁亦惟表白后随意在起
，随意找天在随机房间里**，随意地决定今晚去哪里，喜欢总是慎重，选择总是随意。
宁亦惟还以为梁崇和他样并不在乎这些。
康以馨带着孔深丰出去，宁亦惟便带梁崇去他去过地方到处晃。
他们去喷泉，看教堂，宁亦惟像个小导游和地头蛇，得意地把他看过介绍全都背给梁崇听。
到近傍晚，下雪，四个人约好在英国花园见。梁崇便替宁亦惟撑着伞，闲逛会儿。
站在大花钟边聊天，宁亦惟遥见雪间有康以馨举着新相机走过来，边走边拍，生活跟着撑伞孔深丰。
恰逢昼夜交替，花园夜间灯光忽而全都亮，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梁崇伸手碰碰，宁亦惟却像没有察觉似地转回头问他：“梁崇，
们要是起长大，会怎
样，你想过吗？”
“她说你们以前隔年起吃次年夜饭，”宁亦惟忍不住想象着，“那你肯定每次见都很烦，跟你姨夫起在饭桌上嗡嗡嗡，你呢什都听不懂。”
“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梁崇平静地说。
“那你还会喜欢吗，”宁亦惟转过头来，问梁崇，“你跟人打架没救你，你怎办啊！”
他有很多想问：“你爸爸住院来看你，你还抱吗？”
“虽然现在也不够正式。”梁崇说。
他半跪小会儿，黑色大衣肩膀上落层薄薄雪，等孔深丰和康以馨走到身边，才说：“不过下次你和小姨姨夫出门，不知是什时候。”
康以馨看看梁崇，也看看宁亦惟，言不发地拽着相机带子，挨着孔深丰站着。
他们没有对这场并不像样求婚发表意见，只是做宁
瑞士雪大，从天而降，在路灯明亮光下片挨着片上下纷飞。
虽然没有陪她买相机，但已经叫过妈妈，宁亦惟心中含糊地想，这是他们全家个进步。
雪纷纷扬扬落下来，苍穹之下，整片花园只剩下四个人。
康以馨快要走到宁亦惟面前时，梁崇叫宁亦惟声。
宁亦惟回过头，看见梁崇单膝触地，从大衣内袋里拿出个盒子，低着头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两枚戒指。
“抱，”梁崇把宁亦惟拉下来，抱得紧得不能再紧，低声说，“你自己送上门，为什不抱。”
“那不送上门呢，”宁亦惟说，“隔远远地看看你。”
梁崇还没回答，宁亦惟就又改口：“算算，还是过来给你抱抱吧。”
4.2
宁亦惟赖到中午，用手机看两篇论文才起。他今天下午本来安排参观ATLAS,不过梁崇来，他想他可能要改变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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