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深丰认为他可以这
说，尽管好像显得太过于自满。
宁亦惟应该生活在这样
家庭里。
所有宁亦惟应得都没有得到，不过他还是在野蛮和困境中长得健康简单、快乐纯粹，没有
分钟浪费在歧路上。
“老婆，你停下，”孔深丰说，“
有件很重要事要告诉你。”
“……什。”康以馨听他很严肃，便暂且停
下来，问他。
宁亦惟回复说：“谈恋爱！”
这刻，孔深丰眼前好像突然有很多画面闪过。
他想起刚结婚时候总是有人说他和康以馨不般配，说康以馨太强势，说他们不搭。康以馨前任在餐厅碰见他们吃饭，以为孔深丰好欺负，走过来示威，被康以馨杯红酒泼在脸上。
想起康以馨十分艰难十月怀胎，最后全身浮肿，躺在床上，脚踝按个坑，拉着他手去摸她肚子，说你看们宝宝在动。
十八周时候，康以馨说小孔深丰像小鱼样在她肚子里游，二十三周惆怅地说为什这小孩这安静，不爱动。
“你知不知道小偬被安排转学？”
“……什？”孔深丰有点没反应过来。
“小偬今天回来，说被约谈，是物理学院、学校里和A大直接联系，不转学就退学。”康以馨说，“你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孔深丰说。
不过他知道要给宁亦惟回什，他给宁亦惟回复：“谢谢。下个月初回来，手术很顺利，听说。你和他怎样？”
“你这几天抽空来趟东京，”孔深丰说，“这件事很严重。你先不要跟吵架。”
他听见康以馨犹豫停顿，又听见康以馨对他说：“好吧，明晚来。”
然后再次打开给宁亦惟回复框，给宁亦惟发个他看他那些学生常用，鼓掌表
三十周B超单依稀可见婴儿面容，康以馨评价说：“怎感觉长得像小时候。”
而现在康以馨为孔偬在电话里对孔深丰破口大骂。
她很爱自己孩子，爱他切完美不完美性格、爱他小聪明和不聪明，竭尽全力给他最好。
而这是宁亦惟本来应该生活环境。
宁亦惟应该有个对他无尽溺爱母亲，和个——对他来说像英雄样父亲。
孔深丰边听着康以馨对他不关心儿子抱怨，边将回复邮件发出去。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儿子说是梁崇安排，”康以馨得不到他回应，愈发气急败坏，“给梁崇打电话，他根本不接，给姐打她又说不知道，说照顾姐夫很累挂电话。现在去找妈你听到吗。”
“等等，先别惊动老太太。”孔深丰惊，劝阻她。
“再等小偬就真要转学，”康以馨声音下拔高，骂孔深丰说，“你是不是搞物理把脑子搞坏，小偬是你亲儿子啊！”
她近乎是尖叫声音在孔深丰不大公寓起居室回荡，显得孔深丰电脑收到邮件提示声音小小，“咻”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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