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问他,”宁亦惟紧张地坐直,“跟你说。”
他梳理下过程,将事情起因结果告诉梁崇,又不解道:“孔偬针对就算,为什要针对妈妈。”
宁亦惟在乎东西不多,但家人是他不愿退让和妥协部分。
“反正没错。就算孔教授给打电话要跟孔偬道歉,也不会道歉。”他很执拗地强调。
梁崇没有劝解宁亦惟或说些打圆场话,而是温和地告诉他:“你不用跟任何人道歉,保证。”
宁亦惟又揉下酸痛左胳膊,抱怨:“手臂都痛。”
“既然还知道痛,”梁崇忽然开口说,“下次就别随便打人。”
“孔偬先挑衅。”宁亦惟不服地反驳道。
梁崇闻言,顿顿,问宁亦惟:“你今天为什和孔偬吵架?”
“是打架。”宁亦惟纠正道。
练车取消,晚饭前时间就忽然空出来。
宁亦惟侧过脸去看梁崇,问他:“那们接下来去哪儿?”
梁崇缓缓地开动车,反问宁亦惟:“你想去哪儿?”
“下个礼拜子睿生日,”宁亦惟想想,道,“你带去订个蛋糕。”
大认识以后,宁亦惟和周子睿有过次关于生日互赠礼品协商,两人决定:每年周子睿生日,宁亦惟订个周子睿指定蛋糕;每年宁亦惟生日,周子睿送本宁亦惟指定书。
这让宁亦惟觉得很安全。
其实只要是在梁崇身边,宁亦惟就直是安全。
“小时候,”宁亦惟突然很想和梁崇倾诉,于是他说,“妈在家小酒店打工,做清洁工,是在来你家之前,那时候六岁。”
他看着窗外迅速掠过树木与行人,停顿小会儿,又说:“酒店清洁都是三班倒,爸工厂也是三班倒,他们都轮到夜班时候,妈会把带到酒店,在布草间里放毛巾架子
“……”梁崇听着导航变道,敷衍地宁亦惟道:“行吧,打架。”
宁亦惟不愿意和梁崇细说,便模糊地概括:“就是孔偬挑衅。”
与之前不同,这次梁崇并没有给宁亦惟糊弄机会:“说具体点。”
宁亦惟伸手去抓梁崇手,小声说:“别问那多嘛。”
梁崇让他抓住,捏着宁亦惟手心,却依旧不依不挠地继续话题:“你不说去问问阿姨。”
上月月底,周子睿已经将今年蛋糕店地址和蛋糕型号发给宁亦惟,宁亦惟算算时间,差不多是时候订。
宁亦惟拿出手机,找到周子睿发给他蛋糕店信息短信,给梁崇看:“到这里,。”
梁崇迅速扫眼,蛋糕店位置有些偏僻,便让宁亦惟帮他开导航,带着宁亦惟往蛋糕店去。
开出学校大门时,宁亦惟打个哈欠,习惯性抬左手捂着嘴时,手背痛,哈欠打半被迫打断,皱着眉头“嘶”声。他低头看看手背,有点发愁:“又要休养好几天。”
方才打孔偬时候情绪激动,现在看来,是有点用力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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