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说行,宁亦惟又忍不住继续刺探敌情:“你和孔偬关系好不好?”
“不熟。”梁崇忽然伸手搭下宁亦惟额头,好像是试温度,可能是觉得没有很烫,便把手收回去。
“哦,”宁亦惟松口气,对梁崇大方笑,“他人品般般,昨天还陷害和子睿,你不要和他过多来往。而且他很笨。”
“是?”梁崇语气中带着丝令宁亦惟不满怀疑,又缓缓地说,“听说他挺聪明。”
“很笨,”宁亦惟激动地坐起来,驳斥梁崇,“子睿批到他卷子,微分方程交白卷。”
“孔偬是表弟,今晚外婆生日,”梁崇无奈地解释,他看起来有点憔悴,问宁亦惟,“看见为什不叫。”
宁亦惟眼睛瞥向边,答非所问道:“讨厌孔偬这个人,下次让他自己打车去。”
梁崇被宁亦惟逗笑,顺口答应,又问他:“你去酒吧干什?”
这是个不好回答问题,宁亦惟选择岔开话题:“哦对,打那个人怎样?”
“在派出所拘留,你不用管他,”梁崇没被他带跑,继续盘问,“现在回答,你去酒吧干什?”
黑,也不知道为什,可能还是起床气。
护士推门进来,看见宁亦惟血痕道道手就知道怎回事,她去推护理车进来,让宁亦惟躺着给他按压止血。伤口裂开得不多,过会儿,血渐渐止住,护士就出去。
梁崇站在墙边,低头看着宁亦惟,说:“继续睡吧。”
说罢便要关灯,宁亦惟赶紧叫住他:“等等。”
梁崇收回手,静静看着宁亦惟,等宁亦惟说话。
白卷夸张,但孔偬微分方程学得确实差,宁亦惟认为
“啊。好困。“宁亦惟和梁崇对视两秒,选择闭上眼睛。
半晌,宁亦惟听见梁崇很轻地笑声,又有什碰下自己脸颊,不过介于宁亦惟还是装睡状态,他就没睁眼。
梁崇就坐在那儿看他,宁亦惟闷会儿,憋不住,只好睁开眼,问梁崇:“几点啦?”
“凌晨四点半。”梁崇看眼表。
宁亦惟睡也才两个小时,但也不知为何,现在没什睡意。他眨眨眼,问梁崇:“你能不能给爸妈打电话说周末不回去?想住在你那里,等好再回去。”
其实宁亦惟没什事,只是觉得梁崇今天特别不对劲,状态不好,宁亦惟想让梁崇正常点,才没话找话说:“睡不着,做噩梦。”
“梦到什?”梁崇从墙边拉个扶手椅,坐在宁亦惟病床边,问他,“你要不要喝水?”
“不要,”宁亦惟脑筋动得飞快,他认为现在是个算账好时机,便转转眼睛,说,“梦到你昨天来们学校接个很讨厌人,帮他拎书包开车门,特别殷勤。”
“……”梁崇看宁亦惟阵,摸下宁亦惟头顶,说,“你看见?”
“没有,”宁亦惟不承认,“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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