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都在听他说话，王天明继续说：“不能贪，就是说即便你有贪欲，你自甘堕落，但是权力在笼子里，制度
有效约束，让你没有下手机会。想当官发财人即便下
手，也很快被捉，不是进班房，就是立马解职回家，此生与当官再无缘分，这样才能止贪，还社会公平、公正和清明。”
以为此处有赞叹和掌声，结果没有。
桌子人，除他学生裴桐眼中露出丝崇拜，其他人都很平静，脸上没有点波澜。
别人就不说，在边学道这个老审读眼里，王天明这番论调实在不新鲜，再说，不解社会复杂性，只会坐而论道，无限放大家之言、己之见，只提想法，不提办法，只说
不高兴，不说解决路径，对社会来说未必是好事。
别不说，单说“不能贪”这三个字，就有太多理想主义在里面。
再者，像老潘，没啥文化，大老粗个，有些东西是生来带，改也改不，学也学不会，也不懂鉴赏古董啊红酒啊啥，可有些场合见人必须得显示下实力，那咋整？就得挑贵买，挑大家都说高档买，不然天天这
忙，总不能再去学个鉴赏啥。”
王天明喝口水，说：“老潘，其实你们这类人，对奢侈品是占有，而不是拥有，因为你们从不关注品牌内涵，缺乏深层文化认同。还有，你们在品牌选择上较盲目，很多奢侈品在国外其实是大路货，但宣传做得好，到国内身价飙升数十倍，仍有好些人趋之若鹜。”
听王天明话，潘中富也不生气，起身给王天明续水，坐下说：“针见血啊！你说在理，咱们其实都被老外坑，吃信息……信息……”
潘中富“信息”半天，也没接上，边学道在旁边补充说：“信息不对称。”
潘中富拍桌子：“对，就是信息不对称，你看啊，寻思拽把词，反而把底儿给露。哎呀，到底是祝公子朋友，就是有见识。”
理想主义能解决现实问题吗？
也许能，但边学道没见过。
边学道听哭笑不得，知道信息不对称就算有见识？
祝植淳从兜里摸出烟，抽出两根，起身递给潘中富和王天明，然后看着潘中富说：“潘总，你就叫小祝吧，你叫祝公子，就感觉像电视剧里进青楼那嗓子。”
“噗……”正在喝水裴桐口水全喷出来，幸好她下意识地侧下头，没喷桌子上，不过坐在裴桐左边边学道就成重灾区。
裴桐脸下就红，手忙脚乱地抽纸巾，要帮边学道把水擦，边学道说：“不用，没关系，去卫生间擦。”
边学道从卫生间回来时，桌子上话题转移，从奢侈品说到在国外安家落户官二代，继而说到贪,,g，王天明口若悬河地说：“认为，不想贪、不敢贪、不能贪是三种吏治境界。不想贪，最靠不住。不敢贪，治标不治本。只有不能贪，才能涤荡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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