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好，最好不过，什
都没有被他破坏，
双人
棺木本就不该生生再多出个来。
他看着墓碑。
他亲爱父亲和爹爹名字镌刻在上面，下方是他落款“爱子沈珏”。
他以狼形态最后次给他们叩首，起身蹭
蹭冰凉石碑。
多谢养育之恩。
在无声下沉中，沈珏再次闭起眼，直到拥着他那截手臂松开，挥袖劈开道光。
又到黄泉路前。不过是去路，不是出路。
阎王显然早已等候多时，守在那具黑狼尸首边，见到他们自动让路。
沈珏被轻轻推，就进狼身。
重新适应下这具身体，他站起抖抖皮毛。
看红颜对白发，凭空生悲凉。如果不是他还手执天下军马，如果他只是个寻常普通人，那个时候，或许他已经被驱逐。他帝王在乎那多。
在乎自己天下，在乎江山百姓平安，在乎他军权大握，也在乎自己正在老去年华。
而不是现在这样，对几百年光阴视乎寻常。
不，他帝王已经死。
是他抬灵，亲自扶着棺柩下葬，身后跟着他儿子，扶灵痛哭。举国上下，片哀悼。
再见。
妖丹已失，现在他只是匹狼，不再可变成人类，自然也不可人言。
重新站在阳光下，黑狼仰头嗅嗅周围空气。属于人间杂乱浑浊气息翻涌而来。
南衡站到他身边，停顿下章“送你去罗浮山。”
黑狼颔首，转眼便回到那座坟前。
坟墓还是原来样子，被他刨开印迹已经完全消失，像是没有任何事发生，他死亡仿佛场幻觉。
“那就走吧。”沈珏说。
他没有犹豫沉下足，踩在绵软路面上，停驻片刻过后，点点往下沉沦。黑色路面寸寸将他吞没，先是脚背，接着小腿，然后大腿，直到颈脖时沈珏闭上眼，安静非常地等待着。
只手臂从背后绕过来将他拥住，沈珏睁开眼，微微白色光晕亮起，将这神鬼裹在中间。
无边黑暗包裹在四周，无边无际，无垠无限。沈珏低下头，望着那截月白衣袖，上面花纹中游龙在繁花中穿梭，他想起那段命格，那是自己没有过也不可能再有人生。而这截衣袖主人，也不是他再想拥有那个人。
脚下直在沉沦，如同他生都在沉沦，沉沦在幼年不可重来关爱里，沉沦在伊墨不动声色呵护中，沉沦在和那个帝王起厮磨每刻光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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