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仙不答话，只是看他。
许明世骤然觉得，山太高，真
很冷。
最后他跪
下来，认真磕头，轻声道：“谢师尊成全。”
“因果循环，缘起缘灭，”老仙低头望着跪在脚边老人，“你得他恩惠太多，也该回报。”
许明世道：“是。”
许明世急中生智，
脚踹搁在旁酒坛，那酒坛滚两圈，摔下山崖——碎。
老仙气吹胡子瞪眼。连伊墨这肆意惯老妖也只是吓吓他，眼前这不知第几代弟子倒好，真把他酒摔！
神仙当到天天给人找上门来闹事地步，老仙陡然怀疑自己究竟是有仙缘还是孽缘。
又不能开杀戒。老仙无奈看着自己滚到山崖下酒，百个实打实心疼。
“你既然要帮他，那就帮吧。”
有次惹个降服不住妖物，路仓皇逃命，最后想到老妖蛇，
就逃去找他。他替收拾烂摊子。自那以后，每逢遇到事端，求不到别人，都去找他。”
“他虽嘴上苛刻些，爱挑个刺，说两句风凉话，却也每次都及时帮，从未耽搁。”
“那老妖看着面冷，直以为他是因为沈清轩缘故才肯照拂，后来才知道，十三年交情，他也是拿当朋友。”
“所以有危难，他都出手相帮，他有急事，也会来找……虽然只有过回，也是信。”
“如今他有危难，自然要帮他。”
“既然如此，也不瞒你。”老仙继续道：“他用千年道行，在这里换他三世情缘。故他此时是蛇，来生三世却与沈清轩相守不离。你知道这些，还要去帮他吗？”
许明世想很久，才回道：“他来生未必与来生再有瓜葛，只知道眼下要帮他，也是帮他家。”
边说着，许明世又补句：“就知道他*猾。”
老仙甚为赞同这句
终于冷静下来，老仙取出粒丹丸递过去：“前些日子用酒换来。”说着瞪他眼：“就是你刚踢下这坛。”
许明世登时缩缩脖子。
“让那蛇吃，再传你道术法，洗他兽骨，重凝精魄，世为人。
“只是旦施法，再停不下来，以你现在道行，只有魂飞魄散，才会达成所愿。”老仙问：“这样还要帮吗？”
“魂飞魄散是什
意思？”许明世问，这四个字他熟悉很，甫听到，却仿佛陌生从未听过。
“他有什危难？”老仙出人意料瞪眼：“看他每日好吃好睡，活快活很。”
许明世虽讶异师尊语气，却也未多想，“他那聪明个人，成傻乎乎条蛇，岂能好得？”
“看他好很。”老仙说，顿顿挥手要赶他：“这其中奥妙你哪里懂得。”
“不懂，也不想懂。”许明世也来气，“合家上下都为它难过着呢。看不过去，偏要管！”
“你要管便自己管，他从这里讨要够多，休想再管他事。”老仙说，说完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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