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爹将您
名字，放在
先祖沈清轩旁边。……不知可妥？”
见院中三人脸色俱是微妙，沈老爷真正惶恐起来，连忙道：“只因那山中石碑，‘未亡人’三字雨打风吹尚未消退，所以家父便做主……”
伊墨打断他话：“妥。”
“什
？”
沈老爷又要跪，被柳延
手托住，淡淡道：“这命来之不易，虽有前尘往事，于来说也早已作罢，论起年纪大小，你这跪，怕是要折寿。”
简单几句话，沈老爷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先人在前却不跪，岂不是不肖子孙？
柳延“呵”地笑声，“你该知道，也不是什礼俗约束人，何必在这点小事上纠葛不放？”
沈老爷自然想起来家族流传故事，沈家第十三代长孙，与妖相亲，如同夫妇，且抚养子。
沈老爷应声，站在旁，才问：“你们要去哪里？”
他起来，连忙看向伊墨道：“父亲。”
伊墨理也不理。
沈珏又道：“爹。”
柳延摆摆手：“与何干，你自便。”
也就是这两声呼唤，让跪在地上沈老爷豁然开朗，抬头看向伊墨问：“这位……可是姓伊？”
伊墨静站在那处，认真地又重复遍：“妥得很！”
说着看向柳延，柳延也正直直望着他，眼神相接，眼底各自含笑。
真正是万水千山都看过，最后闭目轻叹声——原来你在这里！
“不知道。”柳延说。他是实话实说，听人却以为他刻意隐瞒，却也无可奈何，即便他有心侍奉，又哪里比得过天高海阔快活，在他心中，这三人都是半仙，也不敢约束，只道：“说好住两日再走，如何就不肯留？”
“自在惯。”伊墨说，扬起眉望着他诚惶诚恐，道：“告辞。”
沈珏过去开门，三人鱼贯而出，刚迈出步伐，却听身后沈老爷道：“伊公子留步，有事……”
“何事？”伊墨问。
“当年沈家遭难，逃难中族谱残损部分，重新修订时……”
伊墨“嗯”声，说：“你起来。”
沈老爷站起身，这屋中四人，心头各自明白，也无须多言。
柳延起身道：“们该走。”
沈老爷看向他，“公子姓柳？”
柳延道：“也可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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