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被他突然转开话题，也不懂
扯回来，老老实实答：“想。”
却没有料到，伊墨顿
下，却轻声道：“
也想你。”
他声音如他体温样，始终是凉，低沉中透着股薄凉，却叫人听过次，就再难忘记。他直是高高在上，凉薄被动接受他人供奉。
从来不说情话。
这样习惯，似乎被打破。
这个灵魂是独无二。
温柔又狠辣，决绝又缠绵，像利刃样锋利，也像海藻样柔韧。
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这样灵魂。
虽然知道他会这样说，但听到这样回答时，伊墨还是有种微妙仿佛救赎样感觉，他看到对方湿润眼膜上有个小小自己，除此之外，别什
也没有。只有自己，在那层湿润薄膜上。那层膜仿佛也罩在自己心头，而后点点将那温柔水液注进心里。
他个人已经走得太久。茫然而麻木活着，茫然而麻木接受这个灵魂，不知不觉深陷其中。失去以后才仿佛被针扎过样，麻木之外有别样感觉，仿佛遗憾与疼痛。
低声道：“却让你两世，以此为故乡。”
说着垂下眼，眼中似有水光闪过。
柳延痴痴望着那画，虽不大懂，却也心中悲恸，说不清道不明难过，悲伤至极。眼眶瞬间通红，傻傻立着，眼中泪珠滴滴砸下来。
许久，伊墨才重新抬头，问柳延：“即使你故乡是孤坟，还要娶吗？是妖。”
柳延视线闻声从画上挪开，望着他眼，哽咽着问：“娶你，你嫁吗？”
也或许，很早很早，两百年前时，固守习惯就已经有裂痕，两百年光阴让裂痕逐渐扩大，如蛛网般密布在他堡垒之上，只需要点契机，他堡垒，就化成齑粉。
其间也是个，赤子般灵魂。
柳延呆下，反应过来后涕泪交加，哭像个水人样，扑在他
然而苏醒只是小块，更多麻木还在寻找与追逐，看着他再次去死，再次寻找，再次陪伴。
寻找过程里也仿佛渐渐醒过来，渐渐不再麻木，而是无望。
不知道这样追寻什时候才能结束，什时候，才可以不再遗憾。
现在却不样。
伊墨倾身，嘴唇凑到柳延耳畔，低声问：“傻子，这些日子，有没有想？”
伊墨没有说话。
柳延哭着，又问：“娶你，要娶你，你嫁不嫁？”
伊墨知道柳延定会这样说，因为他傻，因为他是沈清轩转世。虽然每次转世都会有所不同，但不同之处也只是那个灵魂侧面而已，就像季玖问过“好就是沈清轩不好就不是吗”样，好不好他都是他，傻不傻他都是他。从来没有变过。
这个世上不会有这样灵魂，即使饮过孟婆汤走过奈何桥，失去切记忆，经过不同人生，到最后对他都是样。
不论自己有多过分，都会被轻易原谅；不论自己付出有多苛刻，都能给予丰厚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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