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墨闻言深深觉得,小宝太多事。
他就是醉,谁又敢拿他怎样?偏要把他装在箱子里运回来,还叫这人瞅着条醉蛇,也不知都干些什事。
将季玖身子往怀里紧紧,伊墨凑近他耳畔低声问:“喜欢原身,是因为条蛇,不能与你欢好,是不是?”
季玖直接伸出手,擒住伊墨肩头,把推开,险些将他推到床底下去。伊墨及时扯住他手,两人便纠缠在处,季玖懒得与他废话,上手便是狠辣招式,几回锁住伊墨颈项,几乎要碎他喉骨。
最后伊墨扣住他后颈,低头便吻上去,季玖猝不及防他会突然这般
无路可走季玖。
“只是当不成沈清轩。做不到事,别逼。”
“你要愿意就这般抱着个不愿意回应人,你便抱着。也不是吝啬人,你寻百多年,这点东西,还是能给。”
“再多,就不能。”
季玖说。到底头回,对他说实话。曾经愤恨可以放下,虽然不曾被抹去,但也放下无妨。对寻他这多年蛇妖,他愿意给出自己怜惜,虽然无关情爱。
征皇谕。那时,连他自己也该没有。
伊墨掀起床帏,翻身覆在他身上,季玖在黑暗里睁开眼,四目相对,各自都是晶亮亮眸子。
时隔两年又被重新压住,季玖也不恼,只异常凶狠口气,要挟句:“你敢!”
伊墨倒不是不敢,却也不想逼迫他,况且他答应过小宝,不逼迫季玖。顿下,低头在他脸上亲亲,翻身躺倒侧去。
身上重量消失,季玖松口气,对躺在身侧人也不表态,只重新闭上眼,卷卷被子就要睡。
所以,要抱着,便抱着吧。沈珏说,逢夏日,沈清轩便要那人冰凉身子搂紧紧。逢冬日,便将那人原形搂在心口上。
这点往日依恋,即使不在自己记忆里,季玖也不吝给他。
谁让他是沈清轩转世。寻来,就躲不掉。
伊墨却道:“说来说去,你只是不想与交欢。”抚摸着手下身子,又道:“你要不想,就不做。”说着便罢手,将人抱进自己身前,动不动搂着,再无逾矩之举。
季玖也不挣扎,躺片刻,仿佛梦呓般轻语句:“倒是醉蛇样,还讨喜些。”也不会这样胡说八道,活人能叫他气死。
那手却稳稳,穿过棉被缝隙,搂住他腰。
季玖僵下,又放松,眼也不睁,淡淡道:“你要东西,没有。”
握在他腰际手掐下,伊墨揭开被子,进他被窝里,问:“没有什?”
季玖还是不动,自说自话般道:“虽不是沈清轩,到底是他转世,这笔帐你要算在头上,无话可说。”只是他当不沈清轩,做不到与他日夜相好,更不能为他舍弃家业,眼睁睁望着死去祖宗为他脸上蒙羞,将这多年心血化为齑粉。
这切,他都做不到。他是季玖,只能是季玖,也只能当季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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