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空闲时间无事可做,季玖又想到关于自己前世事,来时匆忙,不曾问过那两个雍城籍老兵,现在想问也须费番周折,便想到县志。
不知从哪朝哪代开始,各地县衙兴起修志风潮,官衙出钱,请精通文墨先生,为当地县城修撰县志。从山川地貌,人土风情,到传说传记,还有当地出名乡绅贵族,文人轶事,只要是发生在自己所管辖那片土地上,事无巨细,都要写在录在县志之上,供后人参考。这修志风潮便代代传下来,每位县官上任初始,都要阅读本地县志,在位时间略长些,便请先生,将自己在任年间所发生事,补详,待后任来,依此照添。
季玖书信封,请雍城县令,索县志览,半月后送回。
很
季玖无言好会,骂句:尽说混账话!这事就过去。只是忍不住腹诽,这是什人教导出来孩子!
完全没想到,铸就这样沈珏,就是他自己。
季玖第二日再去皇宫觐见皇帝,发现果然如沈珏所说,什事都没有,也坦然。心中顿时明白,别看沈珏笑起来顶纯良,也未必是好想与,他帝王都吃瘪,对昨夜之事字不提。不过如此,季玖也乐顺水推舟,字不提。
君臣二人谈片刻军事,将启程去匈奴王廷探路日子定下,个月后,正是十月金秋。季玖启程。
皇帝起身,站在辽阔地形图边,静静道:“你回来那日,就是朕十万军马予你之时,你想做彪炳史册将军,朕答应过你,能做朕都做,剩下就是你季玖事。”
“你死之后,父子二人扶你幼子登帝,爹爹照样是天下兵马元帅。”
皇帝变脸,咬牙道:“你敢!”
沈珏也微微笑,凑过去,贴着皇帝耳珠,轻声道:“你敢逼他,如何就不敢逼他?”
又道:“不厌男风,只厌龌龊之人。”略顿,拉开点距离,甚是认真神情问皇帝:“你可是龌龊之人?”
皇帝说:“放肆!”
季玖跪下,叩首道:“是。”
“季玖。”皇帝看着脚畔人,等等,才道:“你若死,朕也不算辜负你。”
“皇上。”季玖笑下,神采奕奕,“当死则死,不当死,臣不敢死。”
“好!”皇帝说:“去吧,回去与妻儿团聚。”
季玖应声,退出去时,阳光灿烂耀眼。如他脸上笑容样。
沈珏轻嗤声,弯身将那歪倒椅案扶好,收拾完毕,才行礼道:“末将告退。”便施施然转身,走到门口,才陡然想起正事,又回身来,认真说句:“不要觊觎爹,他有人。”说完就走,留皇帝人,气到内伤。
出宫门,沈珏寻到季玖,两人对视片刻,季玖问:“如何?”
沈珏笑下,笑容如既往挂几分憨纯,“没事。”
“真?”
“爹说过,遇到狠人,只需比他更狠,压过去就成。”沈珏眨眨眼,“皇帝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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