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墨看他背影消失在门后,而后扯起被子盖上,真就睡。只是睡到深夜,不自觉伸出手来,将那被子搂紧,仿佛怀中抱着个人。
沈清轩连夜写几封信笺,以蜡封口,差人分别送出,三日后回信快马加鞭取回来,沈清轩看完信,终是想出个法子,只是自己都觉得前途叵测,计策歹毒。为难半天,找伊墨来商谈。
沈清轩将信笺取出展开,递过去道:“这些日子仔细打探过,相国此番是躲不过去。参奏他奏章里列十大罪状,随便桩都是灭门杀头之罪,只是唯独少桩。”
伊墨翻看着信件,颇有兴致问:“哪桩?”
“谋逆。”沈清轩说,说着笑起来。
哪里有这个本事管这样事?”
说完起身,驱赶许明世,走到门口,又想起来嘱咐句:“这事先不要告诉爹娘。”
许明世被他推搡歪歪倒倒,站都站不直,忙忙应。
许明世走,沈清轩就垮肩,长长叹声,握伊墨手,十指相扣着,两人回小楼。
晚间欢好过后,伊墨闭着眼将人抱在怀中,手摩挲着他后背,边问:“在想什?”
伊墨看他眼:“笑这得意。这就是你想出来罪状?”
“天子贤明,唯独在太子之事上做不出决定,显然是不喜欢大皇子。朝堂之中老相国党羽众多自成派,另派则是拥护三皇子闻亲王,两派皆是根深叶茂,天子不好剪除,除掉方,就要看着另方做大。皇帝是不会做这样蠢事。”沈清轩取纸笔,低声道:“闻亲王命人参本老相国,只想取他人头,煞煞大皇子这派气焰,正合天子心意,所以相国很难保住。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办法就是,在那十大罪状上,再加条弥天大罪——谋逆。
谋逆之罪,罪大过天。
相国党羽众多,若是被扣上谋逆帽子,朝堂将进行次大清洗,这样清洗是天子不愿意看到。他只想除老相国,并不想将他身后势力次性连根拔起,否则大皇子派彻底倒下,三皇子拥立为太子就免不掉。到那时,天子不答应也得答应。国之君是不会眼看着这样事情
“在想还能等你几年,”沈清轩同样闭着眼,咕哝着说:“你就嫁给又如何。”
伊墨眼皮撑开道细缝,看看他发顶,又重新闭上,淡淡道:“撒谎。你在想白天事。”
沈清轩笑着在他锁骨上啃啃,动作像极啃肉骨头小狗,齿印密密麻麻还不罢休,又啃上伊墨脖子,留几个红痕泛着水光,才道:“瞒不过你。”又说:“只是确实想不出办法来。”
伊墨说:“那就慢慢想。”
“怕是想出来,弟弟也死。”沈清轩重新躺好,看着藕色床幔上婉约花纹,想会,道:“你先睡。”说着起身,捡地上散落衣裳,件件重新穿戴好,最后套上鞋袜,才回身在伊墨唇上印吻,掉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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