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墨看他半晌,而后摇头:“你这样子,倒真有几分死缠烂打。”
沈清轩笑声,“你也可以……打蛇随棍上。”攥着那冰凉大手,沈清轩满怀意味笑着,揭开衣襟,将它贴在自己肌肤上,又问:“你这蛇,要不要随棍上呢?”最后句,说又绵又软,煽惑异常。
伊墨也不迟疑,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沈清轩仍是笑着,笑无比开怀。
仿佛无论自己是否身陷险境、无论这世间对他有多少不公、无论前途叵测与否,只要看见他,只要听见他,就能笑出声来。
灼和不安,从来不存在过。
放下手中墨笔,沈清轩望望他身上黑色衣袍,而后点头,“这次打理过才来?”
“嗯。”伊墨走过去捡起地上揉成团纸页铺开,边看着边应:“上回你皱着眉头,嫌身上血污臭?”
“哪里敢嫌你?”沈清轩笑,“就觉得你这人,干干净净最适合你。沾点血,倒不像个妖。”
伊墨斜他眼,取案上笔墨,在池塘枯荷处添两笔,问:“不像妖,像什?”
仿佛从心底生出金色花朵,世界再黑暗,也有处永远明亮温暖地方。
“杀人不眨眼魔头。”沈清轩说,凑在他手旁看他修改那张画,多两点涟漪,多远远座云山雾罩山峰,说不出清雅高远,忍不住道:“啧。”
“……”伊墨转过脸来,眉尖微蹙:“‘啧’是什意思?”
“无话可说意思。”沈清轩笑着拉着他袖子,夺笔放到边,道:“到底是活几千年老妖蛇,这墨宝流传出去,也不知要引出什风流谈逸来,画千金也不为过。”
伊墨嘲讽在他额上弹下,“你不知金银如粪土?”
沈清轩把攥住额上手,贴在脸上,张嘴咬口,又舔舔唇,“金银也好粪土也罢,哪里抵得过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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