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映不敢再骗他,小心翼翼点点头。
季让开始回想,自己昨天都说些什。
——老子打球样子是不是超帅?
——再盯着老子看,亲你口信不信。
——下次再帅给你看。
看见他,眼睛顿时亮,小跑着上完楼梯,跑到他面前来。
季让绷着嘴角,喉咙有些发紧,若无其事笑下:“牛奶好喝吗?”
戚映下意识点下头。
然后就看见季让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半晌,他咬着牙问:“小傻子,听得到啊?”
几个人瑟瑟发抖,哆哆嗦嗦说:“真不管们事,是她先动手……”
季让脚踹过去,脸色冰得吓死人,“她疯吗无缘无故动手?”
中间那个矮个子男生经不住吓,哇声哭出来,边哭边说:“让哥,们错,们再也不敢乱说。”
季让顿顿,看过去,淡声问:“都说什啊?”
矮个子男生以为他在讽刺,不敢开口,季让脚把他踹跪下,阴声道:“让你他妈给老子重复次,听不懂吗?”
季让拎着书包,语气冷淡:“明天早自习之前把人带到天台来。”
骆冰:“得嘞!”
第二天早,几个学生就被拦在楼道口。屈大壮非常亲切地说:“同学,去天台聊聊呗。”
几个人脸色惨白,但又不敢反抗,教室都还没进,就被屈大壮群人拎到天台。
早晨风带着凉意,卷着落叶吹过时,肌肤生寒。
…………
他不想活。
副要揍人样子。
戚映吓得连连摇头。
季让差点被气笑:“还他妈摇头,听不到你摇什头?!”
戚映抿着唇不敢动。
季让太阳穴突突跳,他抬手按按眉心,副生无可恋语气:“什时候开始听到?昨天看成绩时候吗?”
那男生哀嚎声,跪在地上把鼻涕把泪:“说你作弊,说你拿钱买试卷,说你不学无术。错,就是嘴贱,再也不敢呜呜呜……”
季让冷冰冰看着哭成圈人。
脑子里有什念头,闪而过。
他脸色变变,急于去求证,懒得再跟这些人计较,转身走。
早自习还没开始,走到二班教室时候,戚映正背着书包在上楼,手里还捧着盒牛奶在喝。
上到天台时,看见季让等在那。
校服搭在肩上,斜靠着墙,看他们走近,勾起唇角,笑容三分讥,七分冷。
几个学生双腿发软,差点给他跪下。
屈大壮几个人笑嘻嘻地拽住他们:“别啊,让哥不认儿子。”
季让也笑下,弯腰从地上捡起截旁边花坛掉出来小树枝,走到几人面前,用树枝拍拍他们脸,声音“温和“问:“听说你们昨天欺负小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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