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教室传来混杂朗读声。
良久,他站起来。
掩去眼底痛苦和戾气,又只剩下漠然冷淡。
教学楼空荡荡,已经上课二十分钟,他没喊报告,直接从教室后门进。老师站在讲台上大怒,“季让!不想上课就不要进来!影响其他同学听课!”
他置若罔闻,言不发走回自己座位上,从书包里拿出那本高数学书。
,你以为想接这个差事跟你说这些啊?只是全家只有能联系上你,这不没办法吗?你不想回来就算,跟他们说你把拉黑。”
季让语气淡淡:“挂。”
季芊顿顿,还是没忍住,趁着挂线最后秒喊:“阿让,爷爷昨天又昏迷次,抢救时候直在喊你名字。”
电话里有长时间沉默,久到季芊以为他不在。她试探着喊:“阿让?”
好半天,听到电话那头讥笑声音:“你忘吗?是他不认。”他低低地笑:“是你们季家,不认这个杀人犯啊。
把直捏在手中照片边角捋平,夹进书页里。
那页,画着扎马尾女孩和小草莓。
电话里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季芊深吸几口气,沉声说:“没有谁认为你是……”
话没说完,被季让不耐烦冷声打断:“行,别再用这些事来烦老子。”
他挂电话。
嘴里草莓味已经淡很多,本来压下去,bao戾情绪又浮上来。像带刺钩子,从下而上,撕烂他五脏六腑。
他扶着栏杆缓缓蹲下去,天台风将他宽松校服吹得呼呼作响,他声音低低,像在跟自己说:“缓缓,缓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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