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说,“扔这个凤尊头衔,做你想做,只要发自内心,什都可以。”
云烺沉默许久,缓又笑道:“做想做。沈寂,会出此言,唯你人而已。”
沈寂拍拍他肩膀:“不需要,有你个就足够。”
云烺看着肩上手触及走,温润笑意沉定稍许,忽而翻掌取出封信,指间微紧,慢慢递到沈寂面前。
沈寂抬
云烺呼吸微错。
沈寂说:“只要是你亲口告诉,全都信。”
“你……”
系统突然惊呼声。
可他看看两人,没有插嘴。
沈寂说:“你对说这些,是想让向谢浮告密?”
云烺避开他审视双眼。
“你说你生为凤尊,是谢浮夺走你志向。”
云烺转身未半,又听他开口。
“你错。”
沈寂直没开口。
须臾。
云烺回身看他:“人各有志。生为凤尊,谢浮早已夺去志向。”
沈寂说:“你恨他?”
云烺反问:“换作是你,如何不恨?”
”
沈寂笑声:“谢浮不发表意见,至于,凤尊没必要这自谦。”
“凤尊。”
云烺没有回头,“七千年凤尊,三千年丧家之犬,苟且罢。”
沈寂微顿。
沈寂接着说:“邬巡谋反,你为救人在雪域重伤,和遇见之后,做第件事却是回避。云烺,这不是想达成志向做法。”
云烺怔怔看他:“你还记得?”
沈寂说:“还记得。”
云烺沉默着。
“别人想法与你无关。”
云烺又怔,回眼看他。
沈寂说:“那不是你志向,是你父皇强加给你责任。如果你把这当成志向,会希望做得比谢浮更好,但你扪心自问,当初邬巡密谋暗杀,你有过丝毫取代谢浮、发展凤族想法吗。”
“你怎知并无二心。”
云烺道,“不谈其他,毓金宫尚有凤卫不信未曾插手此事,有时流言纷乱,自己尚且不信——”
沈寂打断他:“信。”
沈寂看着他:“但不是你。”
云烺微怔,苦笑敛眸:“是啊,你不是。”
他低声道,“那日方知晓,谢浮破壳便失双亲,与执昌受赤凤追杀千年,几度生死,全受父皇凤令。他恨比更深,却未杀,乃至凤尊之位,他亦不曾收回。”
沈寂说:“别多想。”
云烺摇头:“已败涂地,何来多想,只是有话听得太多,无从分辨。”
系统也大惊小怪:“宿主,云烺好感度突然开始涨涨掉掉,怎回事啊!”
从宿主角度,它只能看到云烺小半侧脸,看到他抬眸望天,表情莫辨。
“芸芸众生,皆道有不臣之心,金阁如此,罥赤台如此,明煌城如此,四界亦如此。”
云烺道,“所谓杀父之仇,夺位之恨,三千年来,耳闻所见不外如是。”
系统惊呆:“宿主,缺心眼也疯吧!他怎突然跟你说这些,这不是凤族秘辛吗,你现在表面上可是大反派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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