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他们被单独监禁。当局相信,被拴在墙上罪犯会“充分感受到他们惩罚,因此不会再次犯罪来危害社会”40。
彼得罗夫斯克扎沃德把大约二十名这样累犯关在独立但相邻牢房中,用铁链把他们拴在墙上。这些罪犯被十分慷慨地拴在长约两米铁链上,长度足以让他们躺在地上,将头伸出牢房门口、探到走廊上。因为许多牢房和走廊挨着,因此狱友们能够同娱乐。个人讲故事,其他人听着;接着第二个人开始讲,然后是第三个人,每人都轮遍。然而,这是种饱受折磨生活方式。许多人会拿起小刀等尖锐物品,设法割破自己喉咙。由于配给缩减,随着时间流逝,拴在墙上罪犯身体和思想都变得衰弱。他们肌肉因为无法活动而萎缩;他们脸色变得苍白;他们内脏肿胀,他们患上胃疼毛病;移动——在铁链允许范围内——让他们感到恶心。到1851年,有十五名罪犯被拴在彼得罗夫斯克扎沃德监狱墙上长达十年。在西伯利亚其他地方,还有几十个这样罪犯。41
在伊格林斯克刑罚酿酒厂,按照伊万·叶菲莫夫命令,四个人因为在流放期间所犯罪行而被拴在墙上。其中个人有定文化,所以叶菲莫夫借给他些书,让他大声读给其他人听。当他来巡视这个牢房,询问他们是否喜欢这样读书体验时,“他们感谢给他们书籍,感谢读书体验,而且说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无聊”。民族志学者谢尔盖·马克西莫夫惊讶于某些以这样方式被关押人创造性:“许多人学会缝纫,把自己变成鞋匠或雕工。”被锁在这些牢房中罪犯设法通过管道和裂缝来与他人交流。有些人甚至会用种用来把东西送到牢房窗口绳索来供应物品。42
还有些累犯不是被拴在墙上,而是被拴在独轮手推车上,他们直拖着车四处走动五年或十年时间,这种惩罚既是种道德折磨,也能阻止他们逃跑。每当个监狱负责人走到个拴在独轮车上罪犯身边时,这个罪犯会“用痛苦祷告和真诚眼泪乞求解开锁链:‘受够!它让反胃!只要不让再看到它,宁愿付出任何代价!’”43费奥多尔·什若科罗波夫是萨哈林岛上最臭名昭著罪犯之,犯有连串武装抢劫和谋杀罪行,曾多次逃跑。他从东西伯利亚被放逐到萨哈林岛,在岛上又进行次失败逃跑,后被拴到独轮车上五年。在他自传中,他描述自己拴在“手推车妻子”上生活:
拖着手推车达五年零四个月……当拖着手推车出去干活时,它让怒火中烧。像没法说话野兽样……忍受着它……已经没有人样,这种状态把变成种滑稽可笑、会劳动动产。看着手推车妻子,带着苦涩、荒谬和耻辱感受……种人类耻辱感。像这样道德败坏人似乎不太可能会感到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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