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折断的剑（5 / 20）

们中三人于12月14日前往参政院广场。十三名十二月党人是参政员之子，七名是省长之子，两名是大臣之子，还有人是国务会议成员之子。但没有人比谢尔盖·沃尔孔斯基家族与皇室更亲近，谢尔盖所属家族是俄国最古老、最富有贵族家族之，他本人是尼古拉世儿时玩伴。沙皇把他参加起义行为当成对他个人背叛。14

即使法院规章严苛，部分十二月党人家人仍设法让自己儿子和兄弟逃脱沙皇怒火。他们不断请求尼古拉世宽大处理，指出这些军官年幼无知，而且惩罚他们就是惩罚对沙皇忠心耿耿整个家族。面对这些请求，尼古拉世遇到专制权力本质带来个障碍。在审理十二月党人这样重要案件时，调查委员会和最高法院会把所有关于审判和判决事都交由年轻沙皇做决定。所有人都明白，决定十二月党人命运不是法律条文，而是尼古拉世个人仇恨或宽仁。伟大俄国历史学家、保守主义政治家尼古拉·卡拉姆津在19世纪初发现：“在俄国，君主就是活生生法律：他赦免好人，处决坏人，对前者喜好造成后者噩梦……俄国君主集所有权力于身；们规则是父权制、家长式。”15

在俄国官方意识形态中，尼古拉世确实是臣民之父。他站在权力和权威顶端，这种情势又使得俄罗斯帝国内所有家长式机制合法化：地主和农奴之间、军官和士兵之间、父亲和家庭成员之间等类家长式关系。像许多同时代欧洲君主国样，俄罗斯帝国父权式统治体现着种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之间协定：沙皇臣民献出服务、服从和尊重，以换取沙皇保护和照管。然而，在处理起义者家人请求时，这种处于专制君主权力核心父权制构成种进退两难境地。16

伊万·奥陀耶夫斯基是十二月党人诗人亚历山大·奥陀耶夫斯基父亲，他在1826年1月给尼古拉世写信。伊万·奥陀耶夫斯基这位拿破仑战争中杰出将领，承认他儿子让“和他自己蒙羞”。他理解沙皇愤怒，因而他不会乞求原谅，因为儿子罪行“超出想象”，但他请求沙皇同情他儿子年轻和“这个57岁父亲眼泪”。他求沙皇“把儿子还给，好让亲自管教，让他能够配得上忠诚仆人之名，如同样”。彼得·奥博连斯基是俄国个最古老贵族家族首领，曾任图拉省省长，他还是十二月党人叶甫盖尼·奥博连斯基父亲，他也曾替儿子向沙皇请愿。起义当天，因为特鲁别茨科伊没有出现，叶甫盖尼·奥博连斯基指挥着参政院广场上部队。彼得·奥博连斯基声称，他儿子罪行并不是“出于他本心。上帝接纳悔过之人、悔罪之人：您就如同世间上帝……请求您，臣民可亲父亲，不要让儿子离开和家人”17！俄国精英阶层中重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