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之后,种西伯利亚生活方式开始形成。俄国士兵、工匠和农民与西伯利亚原住民生活在起,并逐渐成为稳定殖民者,被称作“老西伯利亚人”(Сибиряки或Старожилы)11。
然而,和老西伯利亚人居住在起人是并非主动选择来到西伯利亚男男女女,他们被迫离开自己故乡,被扔到这个后来被称为“没有屋顶大监狱”地方。西伯利亚既是充满机遇土地,也是刑罚世界;既是自由移民土地,也是不自由流放者土地。在沙皇统治时期,这两个角色之间明显存在着根本性矛盾,这矛盾将在随后几个世纪支配着西伯利亚和流放制度。12
流放是种驱逐行为。托博尔斯克和西伯利亚主教约安·马克西莫维奇于1708年宣称:“为避免身体垮掉,们不得不清除体内有害物质,在国民社区中也是如此:所有健康且无害要素可以存留在这里,但是有害要素必须被清除出去。”13帝国理论家们再将西伯利亚描绘成个超出帝国想象边界世界,君主可以将杂质清除到那里,以保护政治和社会机体健康。这些比喻说法随着时间推移而不断变化,但基本信念仍然是说,西伯利亚是收容帝国自己机能紊乱容器。
将罪犯驱逐出俄国社会惩罚是在种残酷仪式中公开施行,这样做既强调罪行严重性,也维护统治者权力。犯有严重罪行人会在公共场所遭受鞭打;男性重罪犯面部还会被打上烙印,鼻孔被撕破。英国历史学家威廉·考克斯在18世纪70年代穿过俄罗斯帝国时,在圣彼得堡中心市场看到个杀人犯正在遭受这样鞭打。考克斯挤过人群,爬到广场边缘座小屋屋顶,从这个有利位置目睹行刑过程。行刑者挥舞着最可怕肉刑刑具——皮鞭(knout)。这种皮鞭由结实生牛皮构成,直径约4厘米,被个铜环固定在根长约米编结而成皮质鞭子上,皮质鞭子又连到让行刑者手持长木柄上:
行刑者每次抽打前都会先后退几步,同时向后挥动握着皮鞭手。然后他倾身向前,用相当大力气将皮鞭平直尾端垂直地打在罪犯赤裸脊背上,鞭痕从衣领到腰部有6至7英寸(约15至18厘米)。他开始抽打罪犯右肩,并继续使用同样力气抽打左肩;直到鞭打整整333次才罢休,这是判决规定鞭打次数。在遭受这种骇人刑罚后,罪犯鼻孔被钳子撕裂;他脸上被热烫铁块烙下印记;并被再度被关进监狱,等待被发配到西伯利亚涅尔琴斯克矿井。14
这种残酷惩罚实际上是帝国仁慈证据。从彼得大帝在位(1696—1725年)时开始,“公民权死亡”或“政治死亡”惯例剥夺罪犯司法权利,并没收他们所有土地和财富,以充分显示国家威力。后在1753年,伊丽莎白女皇(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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