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头发变短,干得很快。
郁时青帮他吹完,正收线,突然听到他冷不丁出声。
“你对所有人都这好?”
郁时青顿顿。
他看向江虞:“你指哪方面?”
江虞才注意到两人姿势,脸色更臭。
可松手之后,看着郁时青缓缓拉开距离,他忽然鬼使神差,又攥回郁时青前襟。
“先别走。”
郁时青低头看他:“怎?”
江虞回过神,目光触及郁时青被他拉扯半敞胸口,下意识收回手。
郁时青停下动作,垂眼看他:“怎?”
但已经不需要江虞回答。
隔着两层单薄浴袍,两人下肢紧贴,稍有动作就有摩擦。
江虞话音未落,脸色已经黑大半,可身体反应不受情绪控制,也无法隐瞒。
郁时青往下看眼,眼底渐渐爬上笑意。
他手还在后领,郁时青曲肘撑起上半身,就近看着他脸,视线扫过他泛红眼角,移到旁。
“江虞,放手。”郁时青说。
江虞像是没有听到。
郁时青抬手握住他手腕,又回眼看他:“江虞?”
江虞才睁开双眸,眼和他对视:“什?”
江虞状态不太对劲。
“怎不说话?”
时抵御对同性靠近反感,郁时青知道他很不好受,于是不再说话。
下秒,江虞感觉到他唇贴在颈侧,微凉,柔软,立即牵引出片战栗。
第次面对面标记。
郁时青听到江虞屏住呼吸,只是很快,声隐忍闷哼又在耳边响起。
江虞猛地抬手抓住郁时青颈后衣领,用力得骨节发白,攥住他前襟手也不知何时缓缓滑下,按在他手腕。
江虞皱眉:“你标记过别人?”
郁时青说:“没有。”
闻言,江虞微微笑,带着他本人绝对自信。
不过很快,他又转而问:“你有喜欢人吗?你会不会去标记他?”
郁时青沉默片刻。
刚才瞬间举动连他自己都说不出道理。
半晌,他说:“帮把头发吹干?”
“吹头发?”郁时青看着江虞早已经半干短寸。
不过想到江虞向毛病多,他没有拒绝。
把江虞扶起坐正,郁时青去浴室拿吹风机。
江虞咬牙说:“不准笑!”
郁时青神情坦然:“没笑。”
江虞心情没得到任何好转。
脸上没笑,心里笑。难道他会看不出来吗!
郁时青说:“还不放手?”
声音喑哑,呼出气息自然和他纠缠。
郁时青说:“放手。”
这样亲近,让他多少有些不习惯,话落就要起身。
被江虞把抓住——
“别动!”
郁时青听到耳边颤抖短促呼吸,感觉到抓住他手腕紧得出奇。
没多久,标记结束,他从江虞颈侧抬起头。
江虞手没有松开,可失去力道支撑,正往后倒。
郁时青搭在他肩上手掌顺势扶住他后背,单膝跪在他腿侧,慢慢把人放平。
江虞还阖着眼,正皱眉克制着难以克制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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