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三天,总算是进决赛,但到决赛,才见着真正高手——最后成绩,孙脆弱拿个第八名,人家拿冠军是个组合,就俩人,是兄弟俩,说是南方来,叫“秦氏兄弟”,兄弟俩现场配合,学出不下百种各类禽鸟叫声,包括孙脆弱在内所有选手和评委都听傻。那些叫声,孙脆弱不但不会学,很多听都没听过。
只不过,秦氏兄弟得冠军,却没领奖。因为他们学完那些禽鸟之声,也不说话,只块儿伸出双臂来,扑扑棱棱挥动几下,就腾空而起,飞走。
483.
王坏水他爸说,当年闹饥荒,隔壁有家姓卞,家里男人饿急,自己半夜抠墙皮吃活活噎死,只剩下个三十出头媳妇儿,跟个十来岁男孩。男人死之后没两天,那男孩跑到王家来,进门就跪在地上给王坏水他爸磕头,说王叔爸死妈也起不来炕,你家有吃没有,给们娘俩儿来口吃,你就是爸,王叔求求你你当爸吧。
王坏水他爸就愣,说当你爸干什为什要当你爸?那孩子抬起头来,两眼努力放着光,说,王叔,当爸可以睡妈。
,给她带够路费,又跟随着商队送她出玉门关,到瓜州带才辞别,自己抹着泪回来。
480.
慧吟禅师跟法聪说,自己年轻时,跟师父去给大户人家做法事,那家给备大桌素斋,他见就高兴,跟师父块儿大吃顿,吃得满嘴流油。回寺路上,他跟在师父后头,边腆着肚子慢慢走边琢磨刚才那桌饭味道,越想越觉着好吃。
正想着,就看见师父不走,蹲在路边抠自己嗓子眼儿,抠两下就哇声吐。吐完之后擦擦嘴,又左右开弓抽自己几个大嘴巴,然后回身,句话不说,继续走路。
481.
王坏水没见过那个姓卞男孩,也没见过那男孩他妈。这事儿是不是真他不知道,再问他爸,他爸也不说。
董良材当年辞官回乡这事儿,有别说法。
说是那年,董良材升官,他媳妇儿说,能不升吗?董良材说,不能。他媳妇儿说,唉,那就算。过几个月,年底,腊月十六,他晚上躺被窝儿里跟媳妇儿提起,今天瞧见手下个老差人从衙门后厨提两只鸡,要偷回家。他媳妇儿说,你管吗?他说,管啊,训他两句,让他给放回去,过节费人份儿,又不是没发。他媳妇儿说,唉,这个官儿你还是别当,你当不。
腊月十九那天,董良材在屋里看着书,就听见院子里有小孩哭声,他起来看,就瞧见自己岁半儿子摇摇摆摆地哭着走过来,小手儿托着个什东西。董良材过去看,孩子手里血赤糊拉,托着是两节儿小手指头。孩子自己。
482.
孙脆弱擅学鸟语,少年时颇以此为能,常在亲戚朋友面前表演。有年听说长安办鸟语模仿大赛,还志在必得地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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