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心剧烈地挣扎起来，但他根本不是程烈
对手。
程烈抓着程展心手，拉过沙发上罩子束带绑
起来，用腿压住程展心大腿，喘着气对他说：“卖
个有什
影响呢？”
程展心手被紧紧缚起来，腿被程烈膝盖骨顶着，动弹不得，抬眼就是他爸疯狂眼神，和掺着烟味没逻辑喃喃自语。程展心心头冷得像片无边冰原，被风刃刀刀割着，他甚至恨不能和程烈同归于尽――都别活，活着有什意思，起去死吧。
但他不能。程展心跟程烈不同，他要活着。
――活生生、热腾腾地活着。
程展心去房间里，床底下翻翻，没找到他放好钱，走出来问程烈：“你是不是自己拿？”
“你放屁！”程烈怒目圆睁，对他吼，“老子会偷你钱？”
程展心看他爸这心虚样子，就知道是他拿，没再争辩，平静地说：“
卡里还有八千多，等下取给你。”
“才八千……”程烈皱着眉道，又说，“你那同学，让他借你三十万。”
程展心觉得程烈简直就是在异想天开：“你知道你在说什吗？”
他学校就在那里，就算跑今天也跑不明天。
“他是爸，今天喝多，”程展心说，“带他回家。”
男孩子将信将疑地看眼程烈，点点头，走回去。
等他们消失在小巷尽头，程烈才瞥程展心眼，道：“还算你识相。”
“把钱放在家里，回去拿给你，”程展心说，“又存点。”
程烈脸色立刻就黑下来。
“你欠三十万？”程展心后退步，问程烈。
程烈没说话，直勾勾看着程展心，逼近步，叫他名字：“心心。”
程展心脸白，看着他爸，小声说：“真拿不出那多钱。”
“可是你有两个肾啊，”程烈突然往前跨步，抓着程展心手腕把他按住，“卖个吧。”
“多少？”程烈问他。
程展心看着程烈，说：“万多点吧。”
程烈突然咳声，道：“回去再说。”
程烈开门，先等程展心走进去，然后把门锁上。
“钱呢？”他把钥匙塞回裤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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