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心每天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还编
套说辞，眼下虽然脊背发凉，也勉强还能撑着接起来，轻松地问他爸有事吗。
“程展心，你几天没回家？”程烈那儿环境很安静，程烈
声音比往常小点儿，带着些阴森。
程展心小声说：“
看你不回来，住在学校复习。”
程烈冷笑声，对程展心说：“操你妈。”
自习铃声响起来，程展心听见程烈那头，竟然也有相同铃音，程展心愣住。
“白天考试，晚上困。”陆业征说，他声音压得很低，怕吵醒程展心。
他胸腔震动还是把程展心弄醒，程展心睁开眼睛，神智没跟着清醒，看见眼前是陆业征，就怔怔看着他，言不发。
齐穹死死锁着程展心，还没叫程展心名字，电梯到，陆业征捧着程展心走进电梯里，电梯门在齐穹面前合上。
哪怕就在他身边半米，程展心都看不到齐穹。
只要陆业征在，他永远也看不见齐穹。
续睡，陆业征只好把他抱起来，往外头走。
程展心还没陆业征在健身房推铁重，柔顺地睡在他怀里，陆业征抱着他，在电梯口碰到个意外人。
齐穹和朋友在影城对面KTV唱歌，他在里头待困，就到电梯间点根烟抽。
根烟才抽半，就见陆业征抱着程展心走过来。
齐穹开始还没注意，抬头和陆业征对视个正着，倏然低头，就看到程展心。
程烈也在学校里。
“展心！你竟然在看榜，”程展心同桌殳旭从楼上下来，喊他，“快快，李老师让你去下。”
李老师是程展心班主任，办公室在三楼走廊尽头，程展心慢慢走上去，越是靠近办公室，脚步越是沉重不堪。
他敲门进去，程烈果然在里面和李老师聊天。
“展心，你来啦，”李
五月六号，学校放榜这天中午，程展心吃饭，路过红榜，站着看几眼。
高中三年程展心名字几乎没挪过位置。
他最近开始用功复习，门门榜首，超过第二名二十多分。身旁看榜同学见程展心过来都静，离他远那些小声讨论，想跟程展心换个脑子。
程展心刚想回教室，放在口袋里手机震。
这个时候，谁会找他？程展心手碰着手机，生出种不好预感，他走到楼道里，拿出来看，果然是程烈。
照理陆业征找人把他搞成那样，他见陆业征是得打个你死活再说。
但陆业征怀里程展心安安稳稳地睡着，好像在做很好梦。齐穹愣几秒，在电梯旁垃圾箱上摁灭烟，帮他们按下行键。
“你们看电影？”齐穹盯着程展心，突然开口问。
齐穹脖子上多道疤，他自己是不怎
在意，他妈哭天抢地要给他约整容手术。齐穹对说出口话和干过事都不后悔，下次单独见到陆业征，他还是要上去寻衅滋事，但现在程展心在睡觉，那就不大样。
陆业征点点头，齐穹又问：“他怎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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