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心对他那些擦边行为默许,只是对行为本身妥协,再多点都没有。
齐穹把程展心压在身下时候,有过很多情绪,他控制欲得到满足,施虐欲得到发泄,他享受窃喜,高潮,心动,怜惜,而程展心没有。
程展心不反抗,不挣扎,不以死相搏,不接纳,他惯于把下限放在很深地方,又在下限上插排刀片,哪怕是到死那刻,程展心也不会因为惧怕,bao力,而成为齐穹所属物。
要程展心喜欢很难很难,他应该是不会喜欢任何人。
“心心,”齐穹变得慌张,又不敢让程展心发现他这不稳重,“就算你不还,也――”
不过程展心吃苦头不是回两回,也不太放在心上。
“昨天收到万块汇款,是你吗?”齐穹问他。
程展心漠然地点点头,补充:“你下次再拿钱给爸,就不还。”
“……你这人,”齐穹伸手抓住程展心手臂,把他按在弄堂砖墙上,程展心自行车摔在地上,发出声闷响,“真是钻进钱眼里。”
程展心听这话觉得可笑,但也没有反驳,双又黑又亮眼睛专注却不带感情地看着齐穹,说:“是说真。”
师看见程展心,还对他笑笑。
程展心还没坐稳,莫之文短信又过来,他说:“竟然被阿业逮到跟你单独吃饭。”
程展心看着屏幕,想起陆业征陪着自己走路样子,有点走神。
他底线低到基本没有,所以很少会有觉得困扰事情,哪怕债主上门催债,程展心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陆业征不回消息,真让他有点苦恼。
莫之文没等到程展心回消息,先切入正题,他又给程展心介绍个生意。
“――程展心。”程展心来那头,有个人打
弄堂里只有墙后头盏路灯光线,从他们头顶上照下来。
程展心穿着春秋校服,修长白皙脖子裸露在外头,因为光线暗,眼睛就显得格外大,眼神看似无辜,却是实实在在冷血。
程展心很瘦,力气不大,只要足够强壮,谁都能把他摁倒在地上对他为所欲为。
可是他心是自己。
齐穹终于认认真真和程展心对视回,腔热血全熄。
程展心有点过意不去,想要送莫之文个像样些生日礼物,可又不知道莫之文喜好。他原来可以去问问陆业征,可是现在……好像也不太合适。
晚上放学,程展心骑不远,拐进条小巷,被齐穹堵在半道上。
齐穹开他爸车,横在巷子中间。程展心不知道是谁,推着自行车走过去,想敲窗问问是怎回事。还没走到,齐穹就开门,对他说:“心心,上车,送你回家。”
见是齐穹,程展心推车掉头就走,还没踩上踏板,车后座被齐穹把拉住:“心心,就这可怕吗?”
齐穹神情诡异极,四月初天暗还是早,程展心回头望着齐穹,心说今天可能又要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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