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心愣愣,刚说个“”字,陆业征又打断他道:“湿怎穿,你穿得吗?就这着吧,裤子扔那边烘干机,明天早上带你去学校。”
陆业征三言两语就把晚上事情决定,又把电话塞程展心手里:“打吧。”
程展心没跟他争,就是把电话还给陆业征:“谢谢……不过家没人,也不用报备。”
“那行,”陆业征接过来,点点客房,“你就睡那儿。”
程展心发现跟陆业征待着很不费事儿,陆业征会决定切,并且权威很大,不容反驳,指着哪儿他去哪儿就行。
“没有,”医生说,“就像他说,过几天就好。这个伤……挺有技巧。”
程展心没吭声,把衣服穿起来,上半身裹在衣服里,垂着头。
医生告辞,程展心对陆业征道:“谢谢,自己回去吧。”
“行吧你,”陆业征按电动窗帘,外头雨下得很大,落地窗被水浇得模糊,只能看到外头点点灯光,“你先洗个澡,再送你回去。”
陆业征指指楼下客房浴室:“上去给你拿个衣服。”
上半身几乎可以用可怖来形容,找不到点干净地方,除锁骨下方和手臂上两条血痂,别伤口都没破皮,只是淤青很深,好像是被什钝器点点碾出来。
“这……”医生也没见过这种架势。他反射性地看陆业征眼,陆业征立刻察觉医生眼神里含义:“看什,不是。”
“这是用什敲吧?”
程展心觉得有些冷,手抱着肩膀,陆业征看见他动作,重新把他外套扔过去:“披着。”
“啤酒瓶底敲,”程展心说,“过几天就好。”
所以他温顺地走进客房。
陆业征家里客房也打扫很干净,室内很温暖,程展心穿着陆业征衬衫,把浴巾叠好放在洗手台边架子上,然后坐上床。
床很大,被子干干净净,熨帖松软,程展心不大为外物所动,也忍不住摸摸被面,觉得奢侈得让人没有办法睡觉。
他不太适合待在这好地方,他在好
陆业征上去拿件没穿过衬衫,开电视看小会儿新闻,程展心腰上裹着浴巾走出来,用指关节敲敲客房门。陆业征看过来,他才开口道:“谢谢,洗好。”
陆业征拿着衬衫走过去,递给程展心:“新,凑合穿。”
程展心接过来穿,刚扣两颗扣子,陆业征才想起来问:“你是不是没裤子穿?”
“没关系,穿湿,回家再换。”程展心说。
“算,”陆业征走过去拿个无线电话给程展心,“和你家人说声,今晚不回去。”
医生低头,看着程展心肩膀上淤青,判断道:“是没伤筋动骨。”
“上次在厕所那几个?”陆业征问程展心。
程展心不想说家里事,就点点头。
医生突然摇摇头,说:“现在学生……”
“有没有办法让他好得快点?”陆业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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