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僵直原地,良久后萧繁才转过身看他,闭闭眼睛,“你方才话是不是说,你日后会经常留宿在宫中。”
朝萧繁点点头,沈沐白日叫那两位大臣不必再建座宅子,便是因为他觉得此事没有必要;萧繁无非是想他留下,与他而言也不过是晚上换个地方休息,实在没必要大动干戈,在后宫又拆又建。
大步走过来,萧繁双湿漉漉手撑在沈沐依着木桌上,只听他压着嗓音道,“想亲你。”
说着也不给人拒绝时间,偏头便要吻下来。
这时他才知道,萧繁方才为何要手持匕首进竹林,是想借着这上好青竹,做些竹筒饭来吃。
趁萧繁同靖谙去竹林坎竹,沈沐将躲在角落不敢进屋阿青喊进来。
“哭什,又没怪你,”见小孩儿眼眶通红,沈沐苛责话终究不忍出口,“况且也没告诉你那奏折里夹东西,错不在你。”
指尖摸索杯壁,沈沐听着阿青同他说路经历,在谈起王伯将人撞到时,眼中寒意闪而过。
此时萧繁同靖谙各拿着几节锯好短竹进屋,切开后洗净放在旁。
,很好玩。”
“好,这次是不对,”头次见萧繁在他面前闹小性子,沈沐觉得新奇又有趣,眯眼笑,“叫家阿繁担心。”
长睫猛颤,萧繁足足愣好片刻才回过神,捉沈沐小臂,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沈沐,方才叫他什。
“饿,们去膳房看看有什能吃吧。”
眼底带着笑,沈沐转身想朝屋内走去,却被青年长臂伸搂回来,肩头沉。
四人中只有萧繁人会做饭,而竹筒饭又要在火中烤熟,于是靖谙便受命带着阿青去弄些柴火,沈沐便自然留下来给萧繁打下手。
说是打下手,不过就是游手好闲站在青年身旁,时不时开口同他说话罢。
若不是亲眼见到青年将肉切丁时娴熟刀工,沈沐如何也想象不出,穿着这样身祥龙盘踞朝服人,居然对下厨这样拿手。
“小时候母亲身子不好但是孤做饭,摸索摸索便会,”背对着他用水淘米萧繁低声解释,“后来再没人吃,便不再做。”
“吃啊,往后你做给吃便好,”从青年口气中听出淡淡惆怅,沈沐心酸,开口安慰,“反正日后进宫日子多,哪天你得空有兴致,晚上也可以随便做些。”
只听他憋着气闷闷道,“快叫,要听。”
卷席着竹林清香微风阵阵袭来,沈沐懒懒靠在青年怀里,惬意地眯眯眼睛,顺从地轻声唤句“阿繁”。
“不是这个,是前面那两个字,”怕他想不起,青年还忙不迭地好心提醒他,“得是你家。”-
确定今夜不回皇宫后,接下来该考虑便是晚上吃什。
沈沐特意先去这处宅子膳房查看番,惊喜发现这里不仅厨具样样俱全,就连做饭用食材和烟油酱醋都个不少,想必是他当初命人按时过来收拾,那些人便索性都布置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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