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披风下摆处沾不少灰尘,阿青便低头用手拍拍,不留神猛头撞在别人身上,手中东西落地。
抬眸看,是同样匆匆前来王伯。
“外面有两位大臣
“陛下只交代让您好好休息,然后便走。”
轻嗯声算作应下,沈沐打开昨日上午楚璞瑜派人送来信件,再次确认两人是约定今日将楚娉婷送走,记下碰面地点后,他将手中信件丢进脚边炭盆,看着它慢慢燃烧殆尽。
楚娉婷在楚家已成弃子,楚璞瑜自然不会亲自送她;而沈沐昨晚已将私卖军火事证据尽数交给萧繁,依照青年果断决然性格,应当会在早朝后将楚璞瑜人唤去御书房亲自发难,好打楚家个措手不及。
而中间这段间隙,便是沈沐送楚娉婷离开最佳时机。
距约定时间只剩小段时间,沈沐思量片刻,提笔飞快在封空白奏折上写好封请辞书。
,再不能离开。
介时沈沐若仍愿意如现在这般同他示好,他便能放下心坦然接受;哪怕不愿也无妨,沈沐至少不能离开他身边。
只要能将人留下来。
床榻上侧着身、背朝萧繁人睡正熟,青丝铺散,羽绒被盖在他纤瘦身上,只胳膊在被子外面,长袖下露出截细瘦雪白腕子,整个人脆弱而美好。
柔软床垫微微凹陷,萧繁屏气在沈沐身侧躺好,抬手轻轻拾起手边缕墨发,眼中带着疯狂涌动眷恋。
军火库账目是个无底洞,楚家若有心,揪出原身假公济私罪证绝非难事,再加以上次萧桓查出原身大堆贪污受贿罪证,就算是萧繁有意替他挡罪,也难堵悠悠众口。
不如他先发制人自愿辞退,让楚家无从下手。
怕萧繁会错意、以为他真要辞官,沈沐在奏折尾页特意塞张字条,然后将阿青唤进屋,将摄政王令牌交给他后,语气严肃地交代,让阿青亲自将奏折送进宫中,再交给萧繁之前,这封奏折谁也不能碰。
阿青忙不迭地点点头,万份珍重地接过沈沐手中令牌,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
倏地想起房中还有靖谙昨夜借给他盖披风,阿青想着同送去,折回房间取披风后,快步朝府门外走去。
身侧熟睡人突然发出丝梦呓,沈沐轻哼声转过身,似乎是觉得夜里有些凉,用羽绒被裹紧身子后,有无意识地朝萧繁这处凑近些。
挪过身子将人抱在怀中,萧繁在深夜里毫无睡意,黑眸闪烁,垂眼看着沈沐睡容,良久后极轻地低喃声,“再等等。”-
与沈沐而言,萧繁留宿最大好处之,便是不必早起上早朝。
不过萧繁身为国君,也不能总在摄政王府留宿,这段时日他频频无故出宫,已有不少言官纷纷上奏,说此事不但不合礼数,若有心人利用这点暗下杀手,那对大齐便是毁灭性打击。
清晨自然醒沈沐看眼身边空荡荡床榻,揉揉眼睛唤阿青进来,问萧繁是什时候走,离开时有没有交代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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