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鹿这才发现里头还有个人,剑式收站在原地,待看见来人是谁,端庄笑:“舅父。”
容珩朝她行
他跟林非鹿没见过几次面,毕竟虽是国舅,但前朝后宫有别,加之他事情也多,宋惊澜信任他,宋国各地政事都交由他处理,常年不在临城,连帝后大婚都没赶得及参加。
只不过这次回来,他去见次太后,太后说起这位小皇后时,口个小鹿,表现得极其喜爱,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本打算趁着此次回临,见见那位被陛下放在心尖上少女,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只听纪凉问:“怎?”
小皇后声音听着乖巧无比:“师父,这招还是不会。”
他孤身人,膝下无子,早已习惯独来独往无人问候,现在多个徒儿每天嘘寒问暖,师父来师父去,倒让他有几分女儿陪伴感觉。
这感觉……还不错!
他以往从未在皇宫中住过这长时间,这次却直从夏天待到秋天。
国舅容珩之前被宋惊澜派去治理水患,直到入秋才终于回到临城。本以为这次无缘和自己好友相见,没想到进宫面圣时候,得知纪凉居然还在宫中住着。
翌日,他便提着去年冬天埋在梅花树下两坛酒兴致勃勃去找纪凉。
来竹林指导小女娃剑法,她虽练是即墨剑法,但纪凉这种级别剑客,只需扫就能堪透其中剑道,教起刚入门林非鹿来轻而易举。
他对剑法专研到极致,练剑道多有心得,传授给林非鹿全是干货。
林非鹿又不是真笨,有这个高手日日指教,自然进步神速。
然后纪凉就发现,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小女娃对自己称呼从纪叔变成师父。
——师父,这招还是不太懂。
师父?
容珩更惊讶。
更让他惊讶是,好友居然就这丢下自己开始专心致志指导小皇后练剑,好像完全忘自己还等在屋中。
容珩觉得有趣极。
他慢悠悠喝完杯中酒,才笑着走出去:“你何时收个徒儿?”
纪凉见到好友,总是面无表情脸上才终于有几分笑意。两人性格相投,少时又有过命交情,否则当初容珩也不请动他下山前往大林皇宫保护宋惊澜。
两人把酒言欢,谈天论地好不快乐,临近傍晚,外头突然有人敲门。
容珩知道好友孤僻,喜好清静,宫人得吩咐也从不来此,怎会有人来敲门?
正奇怪着,却见纪凉面色自然地起身走出去开门。
容珩端着酒杯跟到门口,倚着门框朝外看,待看见门外站居然是林非鹿,双狐狸眼惊讶地挑下。
——师父,喝口茶呀,是徒儿亲手泡!
——师父,学会十七招啦!超过小宋哦!
纪凉:“…………”
哎,算,师父就师父吧,自己要是不准她喊,说不定又要哭。
天下第剑客丝毫没发觉,这套路跟当初宋惊澜对他称呼从纪先生变为纪叔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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