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已至此,他已经不再有被秦砚鄙夷顾虑。
今天之后,他还能再见秦砚吗……?
他不敢睁眼,是怕亲眼看到秦砚眼里对他厌恶,是怕担心变成现实,让他连这刻勇气都烟消云散。
可即便没有看见,痛苦却还是这样剧烈,好像双无形手在他胸膛里随意撕扯,即将带给他场旷日持久折磨。
——
傅岳庭闭着双眼,忍不住伸手插入秦砚发间,嘴唇颤抖,手指冰凉。
他宁愿豁出切,去继续这个亲吻。
秦砚左手得到解放,几次都没能把他推开,不由沉下脸,握拳挥过去!
但就在拳头即将落在傅岳庭脸颊前秒。
秦砚停住。
鼓噪不停心跳声掩盖秦砚声音,心底猛烈翻滚痛苦淹没他所剩无多理智。
倏地,他俯身下去。
股浓郁酒气轻轻印上秦砚唇瓣。
柔软触感突如其来,秦砚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阵湿热钻进唇缝。
傅岳庭吮吸着他下唇。
傅岳庭勉强压下这瞬间闷痛:“不要叫傅总。”
“什?”
傅岳庭重复遍:“叫名字,不要叫傅总。”
秦砚说:“有区别吗?”
“有。”傅岳庭手指收紧,嗓音苦涩,“叫名字,才能假装你没有跟决裂。”
短促颤抖,这才低头看眼,发现他手臂衬衫又渗出几滴血色。
伤口又开裂。
“好痛……”傅岳庭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又看向他,“还有好多地方,都很痛。”
秦砚只好任由他抱着:“压在你身上,伤口会更痛。让起来。”
傅岳庭眸光闪烁:“那不痛。”
短短时间内,接连见到傅岳庭落泪两次。
秦砚握拳手顿在原地
滴。
又滴滚热泪,落在他脸上。
傅岳庭仍紧紧闭着眼。
他从来最看不起旁人软弱。
可如今,在秦砚眼里,恐怕他比最软弱人还要无能。
秦砚微怔,随即打算挣开他怀抱。
然而傅岳庭再次闷哼声,受伤左臂即使颤抖,也坚持没有松手。
秦砚正犹豫着,傅岳庭顺势贴得更紧,吻得更深。
秦砚皱眉:“傅岳庭,放——”
就在他启唇说话刹那,傅岳庭立刻抓准时机,探出舌尖撬开他唇齿,动作胡乱而生疏,带着孤注掷珍视。
闻言,秦砚怔怔。
傅岳庭垂下视线,低声道:“就当作可怜,好吗,不要再那样叫。”
距离这样接近,他微红眼眶,惨白唇色目然。
秦砚和他对视眼,不自觉放轻声音:“喝这多酒,你该休息。”
傅岳庭盯着眼前不断开合薄唇。
秦砚:“……”
看着傅岳庭脸,他冷下心:“傅总,天色不早,你该睡。”
听到这个称呼,傅岳庭神情微僵。
他抿直薄唇,突然双臂用力,抱住秦砚上下翻转,把秦砚压在身下。
秦砚看着他,眉间蹙起淡淡痕迹:“你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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