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上午到入夜,但傅岳庭身上血衣还没换下,姿势只看着也知道并不舒服,所以即便睡着也不太安稳,眉间隐约夹着痕迹。
他在这样不舒服姿势下不知道睡多久。
不过可能是刚才动作惊扰他。
傅岳庭眉头微动,缓缓睁开双眼。
猝不及防对上秦砚视线,他猛地坐直:“你醒!”
,傅岳庭没有去在意,只是现在听到秦砚没有大碍,再被护士追上,他没再挣开,但仍然没有离开秦砚身旁。
好在医生就在边,过来看过之后,见伤口更寻常,就对护士交代几句,又转身回去,继续处理秦砚伤口。
两人伤口各自处理好后,秦砚还没醒来,就被转到病房。
傅岳庭坐在床边,想想,才试探着重新握住秦砚手,紧紧攥着。
——
话落他正想伸手按铃,让医生过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手。
还抓着秦砚手。
阴暗房间里,还微带凉意空气里,忽而染上某人慌张焦灼。
秦砚再睁开眼时,窗外已经天黑。
他闻到空气里医院特有消毒水味道,正要抬手,就感觉手上传来股压力,让他动弹不得。
他不由转脸看过去。
是傅岳庭。
傅岳庭抓住他右手还没松开,左臂不知为什垂在身侧,半张脸只埋在右手手背,面对着他,也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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