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水珠沿着冷硬
下巴，滚过脖颈，滚过喉结……
尽管记忆到此为止，可看到身上睡衣，他猜到昨晚又是秦砚帮他换
衣服，不由又记起上
次秦砚帮他换衣服场景。
越是深想，他呼吸越是火热。
不想让秦砚察觉，他往后退退。
“别动。”
醉后事，脑海里只剩几个片段，不太清晰。
他只记得，和秦砚上楼之后去浴室洗漱——
等等。
傅岳庭回想片刻，眼前忽然闪过个片段，让他猛地睁眼看向秦砚。
他收拢五指，视线不由自下滑，落在秦砚敞开前襟里，又立刻闭眼。
他侧过脸看着傅岳庭坦然睡颜，抬手揉揉额角。
下唇伤口少刺痛，却又多几分肿胀，他正要去试，转念想到什
，又收回手，抱着傅岳庭躺正，也渐渐沉入梦乡。
——
翌日。
清晨。
傅岳庭含住他下唇，灼烫舌尖还在仔细打转。
秦砚抬手扣除傅岳庭下颚，迫使他抬起头。
傅岳庭眼底昏沉，眸光里只清晰倒映着两个小小影子。
秦砚看着他眼里属于自己倒影，蹙眉道：“看清楚，
是秦砚。”
傅岳庭怔怔看他：“秦砚……”
眸光仍然动也不动，看就知道，这句话又被他当做耳旁风处理。
秦砚对他每每醉酒后就病入膏肓选择性耳聋已经无可奈何，有这样插曲，也没换衣服念头。
然而他伸手去掀被子，视线刚转，余光就看见面前道黑影沉沉压下。
秦砚回过脸，看见傅岳庭脸就近在眼前。
那双细密眼睫此时几乎近得扫在他眼睑，似有若无酒气呼吸，混着喷洒湿热气息拂过脸侧。
耳畔传来低沉嗓音让傅岳庭下意识僵住。
秦砚昨晚，也洗澡。
记起拉开浴帘后看到场景，他尽管刻意去忽略，那个画面也直在脑海里盘旋。
秦砚右手拿着花洒贴近胸前，喷薄而出热水伴随着水雾，自上而下包裹着皮肤，像层水色薄膜，在灯光下闪得透亮，条条缕缕水线滑过前胸，腰腹，没入阴影，顺着笔直修长双腿坠向地面……
傅岳庭呼吸略微急促。
他又想到秦砚仰起脸。
傅岳庭在额头阵闷痛中醒来。
他正想抬手，耳侧就拂过秦砚温热气息，不由手脚顿住，动不动。
昨晚……
傅岳庭薄唇微抿。
昨晚韩峰和宋景明轮番劝他喝酒，果然又醉。
秦砚道：“不是你暗恋——”
“疼。”傅岳庭打断他，抬手握住他手腕，“松手。”
秦砚只好先把他松开。
没支撑，傅岳庭顺势埋在他肩颈，闭眼睡。
秦砚：“……”
傅岳庭又吻在秦砚唇上。
削薄却柔软触感紧紧压来，秦砚掀起被子手立刻收回，按在傅岳庭肩膀。
可不等他推开。
傅岳庭缓缓启唇，吮吸着他刚添新伤，湿软舌尖探到缝隙，小心地舔去层腥甜血痕。
秦砚动作微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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