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禾没想到方泽生竟当着这多人面提她句,忙上前两步,对宋大人说:“兹事体大,王氏万万不敢敷衍。”
宋大人满意地点点头,又与方泽生闲聊几句,拐入正题,“老夫今日厚颜前来,确是想再品品方家瑞草雕莲,早就听闻方大当家点茶技法已在少年时就超越你母亲?不知真假?”
方泽生道:“方某与母亲相比,还差些斤两。”
宋大人笑道:“大当家过谦,你母亲茶老夫喝过几杯,确是人间少有,回味绵长,想必你得她真传,不知能否再为老夫煮上几滴,让老夫尝尝味道?”
方泽生自然不会拒绝,待王秀禾派人准备好煮茶器具,便坐在院中亲自煮茶。
花厅内,宋大人位于上首。
王秀禾为他递杯茶,他仅扶着茶盖撇撇茶末,便放在桌上,问道:“来时仓促,也不知方大当家愿不愿见人?”
王秀禾忙说:“宋大人亲自过来,他自是愿意,这就去派人请他,您且稍等片刻。”
宋大人点点头,抬眼看着门外,竟有丝期盼。
此时他不过是位普通爱茶之人,什尊卑贵贱,都不如再啜盏白汤让他心情愉悦。这方家内宅,他曾经来过次,那时候方泽生还小,由谢君兰抱着,露出张馒头似小脸,甚是可爱。多年后虽也耳闻方家少爷以清绝之势登上聿茗山顶,却因公务繁忙,没能亲自过来见上面。那年刚好有空,宋大人原本计划趁着休沐时节来楚散心,顺带向谢君兰讨杯好茶,却没想方家出大事,只好作罢。他边感叹天道无常,边缓缓地站起来,这起身,厅上几位也都跟着站起来,齐齐看向门口。
若说胡云杉那盏白汤入口惊艳,勾起宋大人馋虫,那方泽生为他煮这盏,便唇齿生香,口口惊艳,撂下茶盏还似游走在雾雨江南,览山观月。
“妙,妙啊。”宋大人放下茶盏,轻声称奇,生怕惊这茶中水波,扰乱那股甘泽香气。
王秀禾把剩余几
方泽生已经来,穿着身金线锁边皎白长衫,坐在轮椅上,端方雅贵,他今日束发,周身散着股淡淡草药香,似是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哑叔推着他来到送宋大人跟前,待轮椅停稳,拱手拜礼,“大人远道而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宋大人忙托托他手腕,笑道:“大当家哪里话,此次得以品尝方家茶汤,便是最大周到。”
方泽生微微颔首,见他还站着,便抬手邀他上座。
这些年宋大人也听到过些传闻,原本还以为方泽生承受不家中变故,早已颓成个真正废人,却没想他眼中有神,谦恭带礼,没有半点消沉,心中宽慰不少,“此次品茗大会比试结果想必你已经知道,那十万担茶品生意,可要好好负责,万不能敷衍事,以坏充好。”
方泽生说:“大人放心,此事攸关国体,方某自会委托姑母,慎重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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