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
电话，然后吹熄蜡烛。
方昭暮用叉子把蛋糕挑干净，切
块，刚吃两口，突然收到条非常奇怪
短信，来自个陌生号码。
“你好，
是宋远旬。车在你家附近抛锚，刚才找人要你号码，现在不能说话，沟通困难，请问能不能下楼帮帮？”
方昭暮把这个短信读三遍，确认自己没理解错后，感觉这个宋远旬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也太令人发愁。
不过即便是帮人修车，都比个人吃蛋糕有劲，所以方昭暮存宋远旬号码，说这就来，又穿上外套，跑下楼。
“去市里，”方昭暮说，“买蛋糕。今天还是收到很多祝福呀，以前很多同学，都给发短信，还有妹妹和爸妈。妈还给发红包，虽然不能用吧。”
“妹妹？”Andrew问他。
“嗯，亲生，”方昭暮颇有些骄傲地跟Andrew炫耀，“妹妹很漂亮，多才多艺，还在念高二。”
“是吗，”Andrew低声说，“你也很漂亮。”
方昭暮愣愣，没有回应，心想再漂亮你好像也不是太喜欢吧。
由自主地想那个自称很忙人，心想生日应该随心而至，便拍蛋糕照片，问Andrew个他自己都觉得很弱智问题：“紧急求助！如果点蜡烛，烟雾报警器会不会响啊？”
过几分钟，Andrew给方昭暮拨语音来。
方昭暮看着好像是自己要来通讯，鼻子有点发酸地接起来，说“喂”。
Andrew问他：“今天你生日？”
方昭暮“嗯”声，手在桌板上划拉几下，
两人沉默片刻，Andrew又对方昭暮说：“生日快乐……小暮。”
“谢谢。”方昭暮反射性地回答。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同Andrew说，这几天发生这
多事，都还没来得及讲。可是到通语音此刻，方昭暮又不想说。
手机两头都安静许久，方昭暮把手机放在边，将蜡烛插上，用火柴点亮，然后随口问Andrew：“你觉得你以后会跟什样人谈恋爱呢？”
方昭暮等得烛油都滴到蛋糕上，Andrew也没说话，方昭暮便笑笑，说：“算不问你。吃蛋糕，拜拜。”
“怎不早说。”Andrew语气好像有点焦虑和着急，不再像往常那平淡，反而让方昭暮释然些。
方昭暮想想，还是如实说：“你最近不是总是不回消息吗，就没说。”
“不是……”Andrew顿顿，挣扎着辩解，“这几天是比较忙。”
“嗯，”方昭暮感觉他解释挺苍白，但也没再追究什，只说，“知道，谢谢你给打电话。”
Andrew停顿许久，问方昭暮：“今天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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