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昭暮走过去看看仪器,实验基本结束,方昭暮打算明天再分析,就收拾东西,抓着包走到宋远旬身边去。
宋远旬关灯,带着方昭暮往楼下走。他开台黑色越野车,车大,也高,方昭暮差点没爬上去。
上车,系好安全带,方昭暮给宋远旬说他住地点,怕宋远旬还是不认识,又说:“出校门给你指路吧。”
宋远旬点点头,缓缓往外开。
车里很暗,宋远旬不知怎又开得特别慢,音响里放着舒缓钢琴曲,十分催眠。方昭暮本来还想着给宋远旬指路,等会儿还在学校里,气氛又沉沉得令人犯困,他昨天夜里睡得晚,靠着椅背竟然昏睡过去。
其实他和Andrew关系,最多就是这样,能持续到几月都未可知,方昭暮想得再多,都是异想天开。
Andrew直很冷静,从未和方昭暮透露太多生活隐私,两人相处时,总是方昭暮头热居多。21岁方昭暮那些有没,太简单仓促,很容易就会给29岁Andrew带去困扰。
不过方昭暮还是想和Andrew见面,无论Andrew到底长得多不好看,真人多闷多无聊,都想见面。哪怕方昭暮不会久留,Andrew也不会为方昭暮改变。
喜欢难以自纠正,成因复杂难懂。
方昭暮从前在学校里朋友多,有男男女女明里暗里对他表白,他并不那喜欢对方,便不愿不明不白地开始恋情。
方昭暮打完电话,脸上还烫,便跑到楼层中间露台上吹吹风。
室外有些冷,方昭暮推开门,冷风就从外头刮进来,他迎风走出去,看T校十点夜空,看夜幕中深色大片草坪,昏黄路灯照着路,与远处高低错落建筑。
方才Andrew反常地没有在方昭暮逗弄后沉默,他问方昭暮:“真可以带回家?”
“可以啊。”方昭暮说。
“你同学不能带,只有可以?”Andrew又问。
不知睡多久,方昭
现在终于有想再靠近点人,却根本没希望在起。
方昭暮头脑好似是清醒些,热气慢慢散,心里温度却降不下来。
他怕站久让宋远旬等,便快步走回实验室。
方昭暮推门进去,宋远旬还坐在老地方,拿着本书看,方昭暮抱歉地对宋远旬说:“刚才打个电话,你等急吧?”
宋远旬放下书,对他微微摇摇头。
方昭暮不知道Andrew为什这问,但还是回答说:“嗯。”
“为什只让带回家?”Andrew问方昭暮,他语气很淡,听不出情感,却让方昭暮面红心跳。
方昭暮眨眼就想到很多种答案,却无法挑选出合适回答,好在Andrew似乎也忙,没有再过多纠结,让方昭暮到家告诉他,两人便挂断。
耳边没有Andrew声音,方昭暮大脑依然持续发热,冲昏理智。
他察觉到自己认真有点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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