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怎外出,因着不知为何,他每次出去,都会遇上师兄师弟。
裴云舒不知怎和他们说话,只有独自人时他才最为自在,逐渐,他若是出去,便会远远跑到宗门之边。
等到又次修真大赛开始时,裴云舒也只是偶尔去看看。
他已是元婴,便是年龄符合也不能再参与大赛,否则便是赢也不光彩,白白欺负人家年轻修士。
“师兄,”台上赢场小师弟下擂台,笑得分外灿烂,“你来看师弟吗?”
裴云舒道:“你这个小蛇,是怎爬进房内?”
小蛇吐出蛇信,慢吞吞地朝着裴云舒爬来。
它看着就是副剧毒无比模样,但若是说个元婴修士怕蛇,那就有些荒唐。裴云舒伸出手,花蛇爬到裴云舒手上,蛇尾紧紧缠住他手腕。
缠得那般紧,好似是怕裴云舒扔它般。
蛇双竖瞳是分毫杂质也无猩红色,犹如鲜血滴落,比宝石还要耀眼。
结婴之势引起天地异象,师门中长老连忙赶往雪山为裴云舒布阵护法,这场结婴足足持续十五日,十五日之后,裴云舒睁开眼。
他站起身,抖落满身雪,朝着身边师门,露出个笑。
他结婴。
结婴之后,心中紧迫感骤然减少许多,但裴云舒此时却除修炼之外,再也不知该干些什。
他还是如既往潜心修炼,练剑,练术,练道心。
他这声师兄,周围便有许多人也往裴云舒身上瞅来。
“这就是单水宗上云舒师兄吗?看着怎比还小。”
“年纪轻轻已经结元婴,师父总是说他刻苦,但若是资质不好,再多刻苦也没用吧。”
窃窃私语声自然逃不过裴云舒耳朵,裴云舒只好装作听不见,他望着小师弟,“今日如
裴云舒忽而想到历练那些时日听传闻,他缓声道:“有些蛇表面看着是蛇,但其实遇风云便化龙。”
他将手上花蛇放落在地,五彩斑斓蛇却不走,直起上半个身子看着裴云舒。
裴云舒道:“去吧,若是你真可化龙,化龙那日需别人相助,那便再来找吧。”
花蛇伸出蛇信舔下裴云舒指尖,裴云舒看着指尖,微微怔,就笑起来。
元婴之后,裴云舒找到最适合自己修行之法,他有时在后山中席地打坐,便觉得自己呼吸好像在同着整片大地连在起,同在起伏呼吸。
时间好似成最不值钱东西,有时候闭眼打坐,再睁开眼时,已是三日之外。
身边陪伴着裴云舒小童也开始变得苍老,就如同当年陪着裴云舒爬上无止峰老童般,早晚都会走到寿命尽头。
裴云舒便减少修炼,他抽出时间,去给院中灵植浇着水。
这日,他刚刚坐在床边,正要闭眼打坐,忽朝床尾看过去。
条五彩斑斓小蛇爬上床,它似乎没有想到裴云舒睁开眼,双血眸同裴云舒对视,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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