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迎着屋内烛光看向手心时,只见缕乳白色灵力在伤口处缠绕,下瞬,那细小伤口就不见。
裴云舒怔怔看手心处半晌,他握紧手,面色沉下来。
指尖轻轻弹,屋内烛光便瞬息灭,院中只有月光撒下,泛起片惨白光。
裴云舒从储物袋中掏出支匕首,凭空扔出,下刻,就传来锐气刺入血肉声音。那只小蛇被钉死在地上,抖动几下后就死得透透。
又过会儿,裴云舒才走上前,颤着手去碰这小蛇。
*
裴云舒道:“谁。”
青越剑从池边跃而起,蠢蠢欲动地拔出半截利剑。
利剑闪着青光,可周围却是无声。
裴云舒踩着水面上池边,披上衣服,拔出青越剑走出房门。
水镜中倒映正是裴云舒面容。
他未束发,黑发披在肩侧,更衬得脸白如玉,长睫垂落,那视线好似也在透过水镜望着他人般。
格外专注,专注得有神。
无忘尊者看着水镜,他心中波澜甚大,水镜也跟着抖抖,随即就消失不见。
无忘尊者静静沉默会,闭眼,念起清心咒。
送到小童面前,“那就拿去扔。”
小童不舍得,“师兄,里面有好多料子珍惜发带,你看这条,还是东海鲛人手织发带,火都点不燃呢。”
“那就给你,”裴云舒道,“出去吧。”
小童还想说话,门却被关上。
他抱着满怀发条,觉得师兄今日实在是奇怪,好像、好像整个人都冷下来般。
把蛇握在手里,再逼着自己拿起,细长蛇身随着裴云舒举动抖
外面已经黑下来,虫叫鸟鸣,树旁突然有些动静,裴云舒走近看,竟是条手指粗细小蛇从树枝上掉下来。
裴云舒呼吸滞,他本能地往后退数十步,直到背部抵住房门,才反应过来那不过是条蛇。
可他应当是不怕蛇。
而现在……
他抬起手,无声看着自己手心,刚刚阵刺痛,应当是太过紧张下指甲刺破掌心。
他足足念个时辰,觉得道心已经稳固,才正正神,挥袖招出水镜。
道心已无波澜,应当不会再有起伏。
可水镜出,就映出裴云舒正打算脱衣沐浴画面。
水镜猛得颤,这次连收回都没来得及,就化成普通水,重重洒落在地上。
无忘尊者闭上眼睛,耳尖微红,却痛苦地弓起背。
天边已是残阳时分,屋内光线黯淡,裴云舒将储物袋东西个个整理好,解开发带时,看着这白色布条又出神,最后也不知怎,走到屏风之后,解开外衫,脱去亵裤,可低头看,肤上白白净净,什都没有。
他在原地站会,又披上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
裴云舒倒杯凉茶喝,喝完之后却坐在桌边发着呆,好似心中都空块,也无事能干。
杯中茶叶上浮又沉落,裴云舒垂眸,就去看茶叶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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