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睡醒,云城站在床头,手里举着青越剑剑鞘。
青越剑被封在泥土之中,柄利剑活得也不像是剑样子。剑有灵气,剑鞘虽没灵,但与青越剑心意相通。
裴云舒从床上滚落在地,他修为被封,被云城吓得双腿无力,只能爬着朝外,去躲开二师兄。
青越剑剑鞘被云城举在手中,它抗拒着,抗拒得被封住青越剑发出悲鸣。
裴云舒衣衫沾满地上尘土,他发丝脱落在地上,他往外面爬,泪水从眼中滑落。
裴云舒站在原地看着对面人。
师父,师兄,师弟。
他看过。
上辈子至如今,他熟识也不过眼前几人。
痛苦与欢喜回忆,也总是与他们相关。
他死死盯着远处师兄,只觉得心中不妙,呼吸紧张。
场面时就这静下来,烛尤和百里戈挡在裴云舒和花月身前,凌清真人却越过他们,去看自己四弟子。
四弟子恍若没听到他话,凌清真人眼中沉再沉,他最后叫声,“云舒。”
手已抬起,若是裴云舒不动,他便挥挥袖,风就会卷起裴云舒送至他身后结界中。
之前那般乖巧听话,现如今却是怎回事?
从头撕开。
树木草植倒地,土地上翻,池中水凭空而起,在空中晃荡时,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红月已被黑云遮住,凌清真人给弟子们护上层结界,却朝着蛟龙和妖鬼身后裴云舒看去。
“云舒,”他命令道,“到你师兄弟身边去。”
裴云舒跪在花月身边,他黑发遮住脸,好似没有听到凌清真人这句话。
但无论是怎样恳求,云城还是笑着用青越剑剑鞘打断他双腿。
从此便连院中草木,片云都见不到。
师父将他关在无止峰上个小小院落,指责他贪心不足。
院中草木,桌石,裴云舒还记得他坐在石桌旁,躺在草地上,看着无比熟悉那片天空。
空中云最有意思,因为那是结界外云,因为每片云都不尽相同。
便是看,就能看上整天。
师父说他是白眼狼,那他便是;师父将他关在小院中,裴云舒便惶惶不可终日。
下山历练当真是跟着这群妖学坏,师门就在旁,却躲在妖身后。
是非不分。
凌清真人手还未动,但裴云舒终于动。
他从花月身边站起,动作缓慢,等直面师门时,双眼已经压下去泪意。
唯独绯红眼角,,bao露他哭过实情。
百里戈道:“夫君好好在此待着便好,看和夫君*夫如何把这道貌岸然小道全给打出去。”
烛尤尾巴凶狠扫过,百里戈闪,苦笑道:“好吧好吧,你是夫人,是*夫。”
凌清真人声音愈冷,已经动真气,“云舒。”
大师兄等人被困在师父结界之中,别人无法攻击过来,他们也无法出去。
云忘盯着裴云舒,忽觉心中砰砰剧烈跳动起来,太阳穴跳跳,扯得脑袋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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