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带着帷帽多是为遮容貌,男子带着帷帽,则多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裴云舒没有说话,他只是拿出青越剑,青越剑飞在他耳侧,剑鸣声悦,将薄纱也带如水波荡漾。
剑尖对着魔修,这群魔修闭嘴,转而看他们头头。
堂主从香肩半露女子身上抽离,他轻飘飘看裴云舒眼,挑起美人儿下巴,狎昵道:“小美人,你说该不该和他们打起来?”
衣衫半露美人媚眼斜过裴云舒二人,娇笑道:“要打也不能在们春风楼打。”
春风楼建在河岸边上,风吹杨柳,流光溢彩,街市内亮如白昼,庆和城热闹景象,比山脚下村镇不知繁华多少倍。
裴云舒还带着帷帽,白纱也挡不住这喧哗,不到刻钟,他们就来到河岸边最热闹处楼前,楼下身子曼妙女子扶栏摇扇,举动皆是风月无边。
裴云舒与三师兄被请到里面,甫进门,他们就看到雕花屏风处,那群手拿酒壶魔修。
被他们称为堂主那个人更为放肆,正将名媚眼如丝美人儿抵在屏风之上,轻喃细语,极尽挑逗之意。
美人儿脸蛋酡红,香肩半露。
是什地方?”
裴云舒顿顿,耳尖微红,不说话。
三师兄哈哈大笑,更起逗弄心思,“师弟,除喝酒,这地方还是个人间天堂。”
他说话轻佻,裴云舒微微皱眉,“师兄,别说。”
如今没有大师兄和二师兄在,云蛮姿态随意,闻言挑眉笑,站起身,又从腰间拿出折扇,作势要挑起裴云舒下巴,“师弟,良宵苦短,你怎不懂呢?”
魔修堂主笑几声,又重新埋在美人肩窝之间。堂主不计较,那些魔修又重新拿起酒,只是几双视线,似有若无地还停留在裴云舒和云蛮身上。
云蛮冷冷看他们
云蛮瞧见这幕,脸上本来挂着笑瞬间沉下去,他往前步挡住裴云舒视线,冷声道:“腌臜事,师弟莫看。”
岂料这句话刚落,花锦门堂主就从美人肩窝里抬起头,阴郁眉间锐利,似笑非笑地侧头瞥着云蛮,“你在说谁?”
那些以他为首魔修们放下手中酒壶凑近,虎视眈眈地盯着裴云舒二人方向。
他们人多,修为也高,裴云舒拽住三师兄手,让他不要意气用事,客气道:“师兄多言,阁下随意。”
他往前迈步,长至脚踝帷帽就荡下,将容貌遮得分毫不露。对面魔修中有人嗤笑声,“哪里来见不得人玩意儿,也想来春风楼睡女人。”
他身酒香,吐字却清清楚楚,裴云舒抓住他折扇前端,“三师兄,莫要胡言乱语。”
云蛮收回折扇,深深看他眼,忽而笑,转身离开他房间。
笑声从门内传到门前,若是不论修行道法和宗门不同,他倒是更像花锦门那群魔修。
*
因着云蛮打定主意要让裴云舒见见世面,天色刚刚转暗,两人便往春风楼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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