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喻霁伸手要碰温常世脸,温常世微躲下,喻霁手停在半空,怔下,将手缩回去,定定看着温常世。
这时候,周亿走进来,他见温常世醒,便走到床边,看温常世表情又看看喻霁,含蓄地提醒温常世说:“喻霁来趟挺不容易。”
温常世看看周亿,“嗯”声。
接下去便主要是周亿在说话,喻霁不怎在状态,温常世听会儿又睡过去。
待半个多小时,喻霁就不想坐下去,与周亿告辞。
喻霁站在旁,没走近,只隔着两三米距离看着。
其实温常世才是真瘦。温常世眉骨本便高,瘦下去,眉眼更凌厉些,鼻梁也显得更高,温常世嘴唇很苍白,有些干。
他就那躺着,跟以前样,不过以前常常是醒着,会和喻霁说话,有时候正经,有时候不正经,有时候喻霁走过去,就被他把拉住。
门口有个医生走进来,叫周亿声,周亿点点头,同医生出去说话。
喻霁等房里只剩下他和温常世,才贴近温常世少许,喻霁俯下身,用脸颊碰下温常世脸,很轻地对温常世说:“好久不见,你想不想。”
安排好。
周亿过会儿回喻霁说行,还说自己明天下午也会在医院,让喻霁差不多时候到就告诉他。
挂下电话,喻霁有种不大好预感,不论是周亿这周跟他说话态度,还是其它种种迹象,都让喻霁觉得不踏实,因此更想自己去看看。
喻霁和朱白露组成互惠出行组合,在邵英禄强烈支持下去趟茂市。
他们吃完午餐就分开,喻霁独自走段路,换乘几次出租和公交,确认没有人跟踪,才进医院。
周亿送喻霁出去,走在小径上,周亿开口说:“他不是完全没想起来,他记得个头尾。”
记得喻霁把他捡回去,说温常世是喻霁保镖,还记得自己为喻霁解开安全带,去转方向盘。
但不知道为什。
见喻霁
温常世没醒,喻霁伸出手摸温常世下巴,又说:“可以亲下。”
喻霁看温常世会儿,将嘴唇印到温常世唇上,闭着眼轻轻摩挲几秒,等移开时候,他发现温常世也睁开眼,静静看着他。
喻霁和他对视着,不知怎眼睛里很热,鼻子也很酸。
“疼不疼啊。”喻霁问温常世。
温常世平静地说:“还好。”温常世声音很沙哑,听上去病得厉害。
温常世住在医院特殊区栋僻静小楼里。
周亿站在绿植高大茂密路口等着喻霁,喻霁走过去,周亿看着他,愣下,问:“小喻,你是不是瘦?”
喻霁点点头:“天气太热,胃口不好。”
周亿没再多说什,他手机直在震,但没接听,边给喻霁简单介绍着温常世情况,边带他走进小楼,坐电梯上到三楼,穿过会客室,走到病房里。
温常世睡着,他半躺着在吊水,紧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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