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常世从喻霁身上起来时，喻霁睡袍全散
，上半身露在昏黄
壁灯灯光下，温热白皙，只有关节和锁骨泛着粉。他懒散地躺着，
“哦，”喻霁死皮赖脸要把手腕从温常世手里抽出来，说，“反正
不脱，要脱你帮脱。”
看温常世没动作，喻霁又说：“你不脱走。”
他还没站稳，被温常世拽回去。
温常世不让他走，又不碰喻霁，好像真只不过在等喻霁兑现承诺。喻霁跟他对看
会儿，抓起温常世手，放在自己扯乱衣襟上，说：“真不帮脱啊？”
温常世手被喻霁拿着，中指和食指碰到喻霁胸口皮肤，但没有移动。他指腹都很热，喻霁本意是开玩笑，可和温常世贴近，身体就被温常世带热。
喻霁盘起条腿在沙发上，瞪着温常世：“你这是哪里来中年臭流氓腔调。”
他眼睛转转，又说：“睡袍带子也算件衣服。”
说罢将带子解，丢到地上去，先斩后奏。
温常世让着喻霁，说：“行。”
接下来把，喻霁坚持要自己发牌，不料仍旧没赢。
说今天不赌博，谁输谁把衣服脱。
最后，众人围观之下，张韫启输眼睛都红，就差内裤没脱时，喻霁丢牌，说今天到此为止，跑。
后来邵英禄还给喻霁打电话，叫喻霁行事收敛点儿，别太过分，让他不好做。
“就玩这个吧。”温常世指指喻霁肩膀，命令他，“先把外套脱。”
喻霁睡袍外面罩件外套，他看温常世眼，干脆地把外套脱下来，丢到边，说：“行啊。”
“喻霁，”温常世问喻霁，“你和别人玩儿也这样？”
喻霁愣愣，突然笑起来，他眼里都是揶揄，反问温常世：“小张没跟你说前因后果啊？”
他抬起手，按在温常世肩膀上，温常世依旧看着他，喻霁凑过去，嘴唇靠近温常世，在离温常世只剩点距离时候，喻霁停下来。
过几秒钟，也或许十多秒，温常世先低下头，碰住喻霁嘴唇，他吻得并不急切，很轻柔。
像喻霁这样很少被爱人，便觉得那些可以被家人爱人珍惜幸运儿日常生活，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温常世这回话都没说，等着喻霁自己脱。
喻霁手抓着睡袍衣襟，默默看温常世眼，权衡利弊后，决定好赖账。
“不玩儿不玩儿。”他手撑着站起来，动作迅速地想上楼，还没经过温常世，手腕就被温常世抓住。
温常世拉喻霁把，喻霁重心不稳，又跌回沙发，对温常世怒目而视：“干什
呢。”
“愿赌服输。”温常世提醒喻霁。
他又要洗牌，温常世从他手里把牌拿过去，说：“来吧。”
“你不信任。”喻霁佯怒道，想要抢牌，被温常世看眼又收手。
“对，”温常世坦荡承认，“不信任你。”
下局喻霁又输。
“脱吧。”温常世从容不迫地把牌翻出来，给喻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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