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赶超
吕川说:“这个问题,其实是中国工业问题。到全国总工会后,也经常像你们问似问别人。是替你们问,特别牵挂你们。”
赶超打断道:“牵挂不牵挂,你就别说!你只告诉们——工人们命运将会怎样?”
这时,秉昆不再说话,甚至懒得听。秉昆已不关心这个问题,他只关心楠楠和他关系将会怎样。
秉昆起身走出去在门口吸烟,听到吕川在里边说:“全总老工会们估计,全国半以上工厂必定要动不同程度外科手术,阵痛将是难免。给你们建议那就是——到时候,与其‘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吕川显得特别理性。
饭店老板又说:“他对有救命之恩。”
原来,小饭店老板也有番生死攸关经历。他原本是电机专科技校老师,因为在日记中写许多关于真理问题思考,被好友出卖,成“现行反g,m”,直被监禁到粉碎“四人帮”后,等到《实践是检验真理唯标准》发表后才获得平反。
秉昆问他认识不认识蔡晓光。
他说蔡晓光是他学生,过去关系不错,目前还有来往。
秉昆就说,蔡晓光是自己姐夫,又问他为什不回学校继续当老师。
人?”
吕川翻开桌上笔记本,想想,写两行字,把笔记本递给进步。
大家便又围着看,吕川写是:“他是个理想主义者,心为国家为人民服务。”
进步说:“明白。”
向阳接着说:“也明白。”
秉昆听到赶超大声嚷嚷:“你跟们转什呀你?”
大家刚才看照片时,唯独赶超坐着没动,却也没闲着。他贪杯,实际上已经醉。
秉昆听到唐向阳向赶超解释吕川引用那句古语。意思秉昆是知道,却连他也困惑,不明白吕川为什引用。
“屁话!纯粹是屁话!如果鱼都快活不成,不互相那样又能怎样?吕川,你小子早就和们不是个江湖!知道刚才为什坐着没动吗?你那份深厚感情它就点儿都没感动!”赶超由嚷嚷到喊叫。
啪!不知谁拍下桌子。
他说内心有创伤,知识忘光,捡不起来,当不成老师,提前退休。
德宝说:“那们不拿你当外人。”
他说:“好,也不拿你们当外人。”他唤出老婆,吩咐把桌上菜该热都热遍,再加几道菜。
于是大家挤出地方,也请他坐下。
接着就边吃边聊,大家发问,吕川逐回答。虽然你问问,其实问是同个老问题——工人们命运将会怎样?
赶超却说:“什意思啊,怎不明白!”
吕川起身收回照片和笔记本,示意大家坐下。
饭店老板说:“四月十五日后那几天,特意做面国旗,在小饭店门外为他降半旗。”
包括秉昆在内,多数人困惑起来。
向阳说:“四月十五日,他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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