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叶老板嗓子彻底哑。
第二日早,晨起骄阳打进来光。叶苏安睁开眼睛时候,昨晚翻窗进来土匪早已跑影。他气得眼睛通红,土匪都敢跟着他跑回晋城,这样嚣张地无法无天,当真以为他办法吗?
当晚就叫好几个人来守夜,叶苏安警惕几天,晚上终于平静,再发生过土匪跑进来事。他松口气,但去布店拿旦角行头时,又在人布店里被人拖进层层衣物间压着脖子亲。
苏安感觉自己好像陷入处处危险丛林,时不时就有危险从四面八方跳出来。苏安从早到晚不断提防,整日里疑神疑鬼,都感觉自己神经有些衰弱,再这样下去,准都得猝死。
贺长淮目很简单,就是为告诉苏安:他只有在贺长淮身边才能
什都不记得。
苏安心想,他大概就像小时候教他偷窃那个老头说样,是个心肺白眼狼。
苏安抓着床单,贺长淮握着他手。突然想很多,大脑恍惚成片。
贺长淮哑声追问:“这男人是谁?”
“贺长淮……”苏安失神,滴泪珠子滚下来,痛苦呜咽,“你滚下去,贺二爷要是抓住你,定要你不得好死!”
粗重喘气在耳边响着,贺长淮动也不动,苏安眼睛看不见,耳朵却灵敏,好像瞬间心有灵犀,知道他在等着什。
苏安以前其实喜欢过个男孩。
但他是个假高岭之花,乐观下还有点点小自卑,他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心里再浪再俗气也不想让人看轻自己。就这暗恋人家几年,这份沉重感情压在心头,他装得好,对那个男孩不冷不热,这份喜欢谁也看出来。
苏安也多愁伤感地想过这苦涩暗恋啥时候能到个头,那男孩但凡交个对象也能绝他念头。但好家伙,人家交对象,不搞暧昧,结果却出车祸。
苏安赶到医院时候都要哭出来,但那个人已经救不回来。他还有好多好多话说出去,好多好多事做出来。
他本来是想再刺激刺激贺长淮,但突然下不想那说。
算算,夸他两句吧。
贺长淮无声笑,他心头火热片,粗鲁地捧着苏安脸狠狠亲几口,故粗声道:“听过这人,他有什本事?还能怕他不成。”
苏安挣扎着捶打他,“贺二爷本事大,他不会放过你!”
贺长淮从来不知道苏安竟然对他这信赖,他瞬间竟然哑口无言,说不出其他话来。最后沉默把人拉回来,重新投入下轮。
打小经历让他不敢靠近男孩,也拒绝接受男孩好。但现在回想起来,他却记不起来那个人样子,只记得双漆黑眼睛,还有躺在病床上对他伸出手画面。
“别忘记啊,苏安。叫江……”
江什?
不记得。
想起暗恋这个人,心情便又酸又涩,难受得想啪嗒啪嗒掉着眼泪。但男孩长什样呢,跟他说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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