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贺长淮表情扭曲,呼吸粗重,眼里血丝深沉。
好个虚情假意,好个逼不得已!
手里花被他捏碎,贺长淮几乎要被怒火和痛心冲碎理智。
叶苏安身子弱偏又有傲气,贺长淮平日里跟护着心尖宝样护着他,半点风不敢让他吹,半点委屈不敢让他受,结果到叶老板这里,这就是以势相逼,不得不虚与委蛇!
贺长淮脸色淡淡,神色并不好看。
叶老板这些时日来对玉琼愈发上心,为他找来各位好医生不算,还找到许多好药物。贺长淮费尽心机才得到叶老板为他开个嗓,这小子倒好,想听多少听多少。
阴暗情绪涌上,又被强行压下。贺长淮眼里波涛汹涌情绪慢慢平静,眸色漆黑,正要推门而入,房里又换个话。
玉琼声音沙哑着问:“爷,您喜欢、喜欢贺二爷?”
贺长淮心里提,禁不自觉屏住呼吸。
琼总算是能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他说话虽不利索,但音色格外不错。苏安觉得自己捡到个摇钱树,再看玉琼对他无比顺从和依赖模样,便日益也对玉琼愈发好。
这半个月,苏安和贺长淮关系也亲昵许多。贺长淮举止规矩,压着性子端着表面儒雅模样,看得苏安都为他着急。
大兄弟啊,你要上就上啊,要不要这能憋?
苏安都独守空闺这久,有话说饱暖思*欲,他现在就好想让贺长淮露露本性,再来个痛痛快快发。
还要他忍下恶心来与他做戏!
贺长淮胸闷得几欲吐血,他用全部意志力压下,bao怒,狰狞地笑两下,转身离开。
苏安耳朵动,打开门看眼。门前砖上正滴落几滴浓黄花汁,残破零落。
哎呀,苏安怜悯地垂下眼,心疼听到他这话贺二爷。
叶苏安轻声笑几下,“怎会喜欢贺二爷呢。”
玉琼松口气,却又不解,“那您为何要与贺二爷如此亲昵?”
这话问得过,玉琼也憋出鼻子汗。苏安却没有斥责他,而是长长叹口气,“玉琼,你如今还小,不懂里面是非。自然是不喜欢贺二爷,但也不能得罪他。况且贺二爷势大力大,若是以势相逼,怎也抵抗不住。还不如忍下恶心,与他虚情假意,乖顺些也能得到他庇佑。”
他话语柔和,却跟软刀子似地句句捅到贺长淮心里。
“若不是为戏园子,谁还忍他贺二爷呢。”
但明面上,苏安这朵高岭之花只会对着贺二爷若即若离,副“绝不会把小手给你摸”模样。
贺长淮被他撩得越发难耐,好几次在苏安没注意到时看着苏安眼神暗沉得骇人。
这日,贺二爷刚得北方送来冬花,想要给叶老板送去。他路走到院子深处,停在叶老板卧房面前。正要敲敲门,突然听到里面有人正在对话。
“玉琼,”苏安带笑声音传来,“听好,这句应当这唱。”
原来是叶老板正在叫玉琼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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